羑菱每天都在房间内,基本上就是足不出户,一个月没有看见羑言了。
自从那天之后,她每天都趟在床上,期盼着东方曜可以来看她,哪怕是一眼,他没有。期盼着羑言可以来安慰她,可是羑言也没有。
她知道,羑言中了东方曜的毒,而且这毒是她亲手下的。
或许当初她就应该答应羑言一起离开,这样兴许还有一线社会生机。
羑菱清楚的知道,东方曜喜欢的是羑言那种不服输的性子,那样的女人更加具有征服欲,而他,喜欢征服一切。
银针穿过锦绣,丝线在烛光的照耀下竟然发起了光,尖尖的一端扎进羑菱的指头,血滴落在锦绣之上,在那朵花上晕开了鲜艳的色彩。
“羑言,你知道吗?山中有一花名为羑言,有生离死别之意。”
羑菱空洞的话音在寂静的房间回荡着。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是谁将羑言被东方曜囚禁的事情传了出来。
羑言被东方曜囚禁在林子里,林子的周围布满的机关,只能进不能出。因为羑言疯了,见人就杀,嗜血成瘾,看见血就更兴奋,没有血就狂躁。
东方曜每天都会抓一些人给羑言当作赠品,让她杀个痛快。如果羑言不杀人,她就会自虐,她不杀别人,自己就得死,这就是人劣根性,所以她将所有东方曜送来的人都杀了。
羑言从来都是善良的,可是现实逼迫她。
羑言杀的第一个人是因为羑菱,此后杀的每一个人也都是为了羑菱,多少个夜晚羑言都难以入眠,她被噩梦占领着大脑,只要一闭眼就能看见那些被她杀死的人。
羑言总是带着深深的负罪感以泪洗面,每次任务结束之后她都会不断洗手,然后笑着对羑菱说:“这样干净些。”
她也很多次抱着羑菱对羑菱说:“如果当初战乱能跟着爹娘一起死去,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羑言总是又当姐姐,又当娘的,为了她做尽她不愿做的事情。
而她总是躲在她的身后,一直唯唯诺诺的,从小娘亲就说:羑言是姐姐,羑菱是妹妹,做姐姐的要让着点妹妹。
羑菱摸着空荡的腹部,那个她还没来及知道就已经离开的孩子,可能根本就不属于她。
夜里,羑菱从床榻上起来,她翻出了羑言给她的药粉,说是遇到坏人的时候就用,至少可以为她争取逃跑的时间。
她走到门口,花雨还没有睡,她靠近花雨,在花雨转身的时候扬手一洒,“你……”
“对不起。”
羑菱紧握手中的图纸跑出院子。
她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托人给她画了图纸,她要去找羑言,要带着她一起离开。
所有人都说羑言疯了,她不信,羑言怎么会疯呢?
一颗石子将羑菱绊倒,摔在死伤,她的手被划破,膝盖也红了。只是这样的小伤羑菱就忍不住唏嘘,那羑言的伤呢?她从来不曾体验过。
羑菱滴落的泪融入徒弟,再次起身向前跑,进了所谓的竹林,漆黑一片,什么的看不清,只有月光勉强为她照路。
一根银丝在月光的映射下变得清晰,羑菱看到的时候已经触动了。
竹子开始移动,羑菱怔住,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羑言……”
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她!
都说双胞胎之间会有心灵感应,被锁住双手,塞住嘴巴的羑言突然睁开眸子,她剧烈的摇晃着身子,嘴里发出呜咽,“唔!唔……唔……”
木狼抱着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