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偏房,秦羌就跟两人道了实情:“实不相瞒,厉竹食了忘情之药。”
卞惊寒和弦音震惊:“忘情之药?”
“嗯,”秦羌点点头,解释道:“就是忘情忘人,忘掉关于心头这人的一切。”
“这世上还有这种药?”弦音甚是惊叹这古代医术的神奇。
卞惊寒恍悟:“难怪,难怪连自己在太子府做侍卫都不知道,那岂不是连殿下都不认识了?”
他?
秦羌垂眸弯了弯唇。
“不是本宫。”
虽然他百般不愿说出厉竹的心头之人是谁,尤其是当着卞惊寒的面,但事到如今,他也是
“是陛下,”掩去心中失落和眸中沉痛,他抬起头,面色淡然,“她忘掉的人,是陛下。”
卞惊寒震惊。
弦音亦是难以置信。
对上秦羌的眸眼,发现他并没有撒谎,弦音小脸就变得有些不自然。
“这怎么可能?殿下怎能拿这种事说笑?”卞惊寒边说,边裹了弦音手背,握在掌心,五指一收攥了攥,意思让弦音不要多想。
秦羌将弦音的反应以及卞惊寒的举措都看在眼里,连忙解释道:“本宫跟二位实话实说,只是恐你们见到厉竹的反应会莫名其妙、不知所以,才跟你们做这番解释,并不想给你们带来任何困扰,厉竹也从未想过要伤害你们,她只是一人深陷其中,痛苦不能自拔,才会让本宫给她制这忘情之药,请你们也不要对她有何偏见和误解,何况现在她已经将陛下忘了,有关陛下的一切都忘了。”
卞惊寒和弦音都没做声。
卞惊寒是不知如何回应。
弦音是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很震惊,很意外,当然,也很心疼厉竹,枉她是她最好的姐妹,枉她还会读心之术,竟然从来不知道厉竹心里的人是卞惊寒,竟然从来不知道她已陷得如此之深,她一直以为她爱的是秦羌。
秦羌的声音还在继续:“既然,厉竹有心忘之,你们就装作不知,此事万不可在她面前提起,让她从此活得开心一点吧。”
三人自偏房出来,面色各异,各怀心事。
弦音走回到厉竹身边,再次握了她的手,却发现自己一时找不到该说什么。
“你们神秘兮兮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厉竹问。
弦音摇头,笑道:“没有。”
连忙转移了话题,“我们此次找你,的确是有些寒毒解药方面的问题想问你”
话一出口,就惊觉过来,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连忙停住。
如果她忘了卞惊寒,忘了关于卞惊寒的一切,是不是就也不会知道卞惊寒中寒毒的事?那她提寒毒
秦羌接了她的话:“没事,作为医者,还是神医,寒毒定是知道的吧?”
弦音想想也是。
便自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厉竹:“神医帮我看看这张解药配方可有问题?”
厉竹伸手接过,打开,垂目看去。
看完,眸光微微敛了敛:“这是我娘”
说了一半,蓦地意识过来什么,连忙改口道:“是母亲的配方吗?我了解她的配药习惯,应该是出自她手。你们找到她了吗?”
弦音没想到这个也能被她看出,摇摇头,“没有。”
她回得有些模棱两可,好在厉竹也没再多问,专注力放在了那张药方上,“看方子似是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