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雅这会儿眼睛疼得快炸开，咬紧牙关才能忍住不出声，没有回答。
张衡询问地看了原野一眼。
原野也坐直了起来，虽然她伪装得极好，他仔细看去，却能发现她脸色比平常苍白了几分。
“你没事吧？”他有些担忧地皱起眉，抬手要去碰她。
“别碰我。”君雅拂开他的手，同时睁开了眼，一瞬间眼中似有金光迸溅，看得两人怔了怔，再去看时，已然恢复了正常。
君雅此刻心里也很震惊，她眨了眨眼，眼前所见突然一变，她能看清天地阴阳两气，能看见极远处高楼大厦的某间办公室，还能看见面前原野的肌肉筋脉骨骼……不行，住眼。
她又闭了闭眼，眼前才恢复正常。
并且没有任何不适，也没有消耗灵力的迹象。
她来回试了几次，得出一个结论，她的天眼现在可以二十四小时待机并且不耗电，自由切换肉眼模式双卡双待。
她看了张衡一眼，目光在他额头中央停了一下，沉吟了半晌，说：“我需要见令尊一面才能判断。”<-->>br/>
她是可以从张衡的面相看出他亲人病危，但他父亲的病因则要从他本人来看，除非有详细的生辰八字可以推演一番，那还不如直接见上一面来得更快。
张衡沉默了一下，点头：“我想办法安排。”
知道父亲的病有希望挽救，张衡心里对君雅的看法跟一开始完全不一样了，想到她刚才被人袭击未遂，心里暗下决定要把这事帮她摆平。
等他们到警局的时候，钱海已经在审讯室里，唾沫横飞地审讯了那人半天。
“张副局，这人死活撬不开嘴，来来回回就一句话，说他只是恶作剧。”钱海看到他们一行人，立刻迎了上来。
坐在椅子上的青年，长相平凡，眼睛和脸色都泛着潮红，眼睛左右不停地转动，说：“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恶作剧了，要拘留我也认了。”
张衡和原野分别审讯了几句，他都是这个回答，似乎料定了自己的罪行不足以量刑，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我来。”君雅挥退他们，自己走上前，坐在他对面。
青年仰着脸，眼睛斜视着看她，左腿还在神经质地抖动，不屑地道：“我说了，我就是自己突发奇想恶作剧，你们再问几遍都一样。”
“谁要问你了？”君雅只是翻了一下桌上的审讯记录，翻到空白的一页，伸指在上面画了几道，然后拿起来叫了他的名字，“曹辉。”
叫曹辉的青年下意识看向她手里的本子，上面却什么都没有，忽然隐约有什么一闪，他感觉自己头皮一紧，整个大脑陷入了空白，意识仿佛脱离了自己的大脑，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在动，却无法控制停下。
顿时眼中浮现出惊恐地看着她，嘴里依旧不停，竹筒倒豆子一般说着：“我是林恩熙的唯粉，从她出道起就开始粉她。”
“黎雅这个蠢货，拖累全团不说，还敢对我女神动手。”
“我女神在粉丝群里都哭了！”
“你让我女神难堪，我就让你彻底糊掉。”
“可惜让你逃过一劫，那卸妆水瓶子里装着的东西，能让你烂脸一辈子。”
他还在颠三倒四地继续说着，包括他给林恩熙的打榜记录，买通工作人员的渠道，全都交代了出来。
整个审讯室里的人几乎看呆了。
他们不是没有用过心理战术，然而曹辉本人像是精神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