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倾棠笑笑,“正巧,我带你观览一遍,你看看如何?”
史倾棠领着郭知宜穿过几道游廊,走到一道朱红大门前,推门而出。
外面是僻静的街道,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影在街上晃dàng)。
郭知宜走出大门回首一看,大门是大气的将军门式结构,两旁放置着两个石鼓。大门的正上方空着,还没有悬挂任何匾额。
“这是大门,过几上面会挂上御笔亲题的匾额。”
过了大门,进二门,一段过厅后,就到了书院的核心部分讲堂。
“讲于堂,习于斋。我按照以前祖父授徒的习惯做了些改动,定下了这个讲学规制。”史倾棠推开一扇门,“府上地方有限,我只设了五间讲堂,二十四间斋舍。这是其中一间讲堂。”
郭知宜抬眼看去,讲堂正中摆着高约一米的长方形讲坛,应该是老师授课的地方,上面还摆着一张红木雕花座椅。讲坛之后是木制屏风,上面镌刻着许多小字。
郭知宜好奇地上前看了看,上首便是《静远书院记》五个字,大段大段的古文之后,落款是……倚风君。
郭知宜默了片刻,“这个倚风君,该不会是你吧?”
史倾棠挑眉,意思很明显,不然呢?
郭知宜深吸气,“……好。”
憋了一会儿,郭知宜还是没忍住问道,“这个自号的来源是什么?”
史倾棠顿了下,抬眸,“平生不倚光力,几度开来斗晚风。”
“原来是这个意思。”
倒是……很有斗志的一个名号。
郭知宜一一参观了斋舍,和现代宿舍有许多相似之处,每间屋舍有、箱架、方桌各两个,板凳四条,每斋有厨房、浴房各一间,厕屋五格。
甚至史倾棠还专门预留了几间女斋舍,“虽说希望渺茫,也许派不上用场,但万一呢?哪怕有一个女子愿意前来便是感天谢地了。”
一趟参观下来,郭知宜不住点头。直到走到尽头,回到静远阁前,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讶然道,“书院是完备了,但史府呢?”
以她所见,整座史府都被改造成了书院。
史倾棠笑着道,“史府便是学府。”
“??这怎么成?”
“放心,我留了个院子。”史倾棠风轻云淡道,“如果真没有地方住,我就搬到郡主府里去,郡主不会把我扫地出门吧?”
郭知宜笑,“欢迎还来不及呢。”
“对了,薄越那孩子呢?你看怎么样?”郭知宜把薄越的事说了一遍。
史倾棠恍然,“我说你怎么忽然送了个小孩儿过来。”
“薄越……”史倾棠想了想,“天分是极好的,但是子……不够踏实。冒进冲动,满脑子小聪明。”
“毕竟还是个小孩子。”
“嗯,天分难得,磨一磨子会好上许多。”
郭知宜看着史倾棠道,“能得你两句天分难得,可见是真的出色。”
史倾棠摇头笑了笑。
两人边走边说,在清园的小亭中坐定。
临风饮茶,又谈起书院的事。
说到一半,郭知宜忽地传来纸笔,提笔写就一份契书,印上指印递给史倾棠。
史倾棠疑惑不解,展开一看,却是一纸赠文。
郭知宜将五百户食邑转赠给了书院。
史倾棠惊讶地看向郭知宜。郭知宜洒脱一笑,“建国居民,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