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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射箭好烦
    连日不停的雨水终是歇了。水患过后的京城恢复了喧嚣,沉闷许久的长安府也恢复了此前的热闹。

    长安凛的苏醒于整个长安府而言都是一件大喜过望的幸事。就像守得云开终见的月明,过后是一片一目了然的月朗星稀——庆阳公主如冰雪般经久不化的面孔上终于重现了明媚笑容。兢兢战战如履薄冰的下人们也总算可以放下一颗悬着的心,不必再害怕过提溜着脑袋的日子了。

    而独属于长安凛的欢乐跳脱,也使得整个长安府又重新沉浸入了欢快的氛围里。

    一片祥和的其乐融融。

    当然,这份快乐是属于沉寂了许久的长安府的,对于长安远这个外人来说,这些重染上的喧嚣和热闹不但没有使得他愉悦,反而令他头痛了起来。

    长安远与长安凛打小就合不来。

    这种合不来不是水火不容的争锋相对,也不是夹枪带棒的明嘲暗讽,是单属于长安远一人的忍辱负重,是仅来自于长安凛单方面的咄咄逼人和赤|裸|裸的凌辱欺压。

    长安凛虽是收养的,但追其血缘,他本是庆阳公主同胞兄长的儿子,应是当今皇太后的亲孙子,九五之尊的亲侄子,原是个正儿八经的皇亲贵胄。

    若不是誉王临终托付,他便不该纡尊降贵的姓长安,该与天子同姓欧阳。

    他生来尊贵,可怜父母早亡,于是大家便都乐意惯着他。庆阳公主看着他又总会想起最宠爱自己的兄长,所以对长安凛施以加倍的宠爱。通常长安凛说东便不许别人往西,指南便不可向北,要什么给什么,能满足的都满足。

    愿望中恐怕只剩摘星登月未曾满足到了。

    这样过分的溺爱,最终造就了长安凛一身无法无天的性子。京中权贵子弟中,属他最为纨绔,吃喝玩乐无所不会,点子花样也最多。由于会玩,于是总能看到他身边前呼后拥着一群惹不起的权贵小弟。

    这群权贵,乃是京城人人闻之色变的一患。倒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么作恶多端,而是人们一提起这群少爷,就头大的直摇头。

    恣意风流的英俊少年郎,不爱吟诗作乐策马奔腾,偏喜遛鸟逗狗斗蛐蛐。打闹当玩笑,吵架做乐趣,经常一言不合就要来一场泥里滚的你争我斗,幼稚程度堪比稚子。然而破坏力却是随着年龄增加的,所以走到谁家破坏到谁家,越破坏越离谱,弄得各家府邸总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有时闹得过了,便会有人找上长安府来告状。然而庆阳公主作为一个宠孩子毫无底线的娘,始终贯彻着“只要不杀人放火,一切皆好说”的思想,对长安凛的教育持完全放任态度。

    当然做的太过了庆阳公主也会有想打他的时候,偏生他长得讨巧还特别会卖乖,最后总能哄得庆阳公主总拿他没辙。所以长安凛长这么大,做错事只多挨两句骂,连罚跪都不曾有过。

    他被惯得嚣张跋扈,人人追捧。战场捡来的拖油瓶长安远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许是庆阳公主与长安远天生八字便不合。打长安远被长安将军抱回来那天起,庆阳公主便没有哪一天看长安远特别顺眼过的。

    母亲的态度一定程度上决定了长安凛对长安远的态度。所以从小,长安凛就不曾把长安远当过一天家人。

    长安远可以是书童是马夫是端茶倒水的小厮,但绝对不是长安府收留的少爷。

    长安凛虽纨绔,其实很少在外动手打人,外人提起他,都只是长安府那个爱玩爱闹的小世子。嗔怪多于抱怨。

    没有人知道,知道了也不会相信,他在家是怎么对待长安远的。

    长安远的童年记忆,细细想来只有长安将军的偶尔才能有一次的温暖怀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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