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木泽笑了笑,离开了正殿。
后来,方丈问如是,这满地的酒水是怎么回事?
如是满脸平静,淡然答道:“一个喝醉的路人罢了。”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胡木泽皆是远远地看着如是,或安安静静地靠在柱子上,或躺在房梁上,或在远处的柳树下。
她不常说话了,大概是懒得费口舌,或者,只是因为即使是说了,他也不会回话。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一些什么,大概是想得到他,很奇怪的想法,明明只是个凡人,而且还是和尚。
但为什么她连一个和尚都得不到?
她还是每天都会来,或许有一天,他就回头了呢?
或许有一日,高堂红烛,青丝白发。
大寒,大雪纷飞,天地一色。
寺庙门前白雪中,几点鲜红血迹十分清晰而引人注目,如是弯腰去看,是一只瘸腿的兔子。
他将兔子抱在怀中,伸出手抚摸着兔子纯白的毛,仿若这冬季的雪。
“阿弥陀佛……”
如是垂眸看着白兔,一双眼睛里是少见的温柔的光。
胡木泽站在柳树下看着,不知不觉,手中树枝已成齑粉,伴随在猎猎寒风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如是给兔子铺了一个小窝,还拿来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小碗,如是对兔子很上心,或许是因为,这是他所救的第一个生命。
佛门弟子有好生之德,故而,这一只受伤的白兔,成了如是平平淡淡生活里的一抹光亮。
他和兔子说话,和兔子聊天。
即使兔子一丝一毫也听不懂,他依旧乐此不疲。
入夜,无月无星。
昏暗的烛火下,胡木泽双目发红,手中抓着一只兔子。
她看着兔子,冷声道:“你不该出现……因为你没有资格……”
风过,空气中是浓郁的血腥味。
次日,兔子消失不见,而那个小窝里血迹斑斑。
他几乎一瞬间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这里,除了香客外,唯一可疑的人便是胡木泽。
大雪纷纷,如同鹅毛柳絮满天飞舞。
她满头青丝,仿若白发。
而他目眦尽裂,眼白布满血丝,风雪让他的僧袍纷飞不下,恍惚间,胡木泽看见了自己从未见过的如是。
一个情感波动极大,一个气愤的如是。
但可笑的是,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只兔子。
一只普普通通的兔子。
胡木泽眉眼一弯,笑魇如花。
“兔子我吃了,如何?”她声音清冷,带着魅惑,而此刻,一身红衣的胡木泽,仿佛一朵盛开在寒冬的的鲜红花朵。
如是未发一言,只是看着胡木泽。
而就是这种一言不发,胡木泽彻底怒了。
她手中燃起熊熊烈火,手指白的吓人,而在明晃晃火焰的照映下,她的眼里冰冷而痛苦。
妖,只要在寺庙里,无论如何都是折损修为的。
她从未说过。
当然,他也不愿听。
胡木泽笑出声,她看着手中的火焰,仿佛笑着,又仿佛在哭,声音有些嘶哑。
“一只兔子,你去多看兔子一眼,也不愿多看我……它只是一只兔子啊……既然你那么在乎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