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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亲密
    等终于和桓少歌独处后,路未然一直吊着的气才总算松懈下来。

    他问:“白龙岛是什么地方?刚才在议事堂又是怎么回事?我听到是关于你三哥染病的事……怎么,查出来了?”

    提到那事,桓少歌冷笑一声:“我既然知道是谁干的,怎么还会去费工夫查?查得出来也不可能说出来,不过二哥还是有手段,买通了下人当场诬陷,说是大哥把瘟疫病人穿过的衣服带给三哥的。”

    “啊?那你爹就信啦?”

    “证据确凿。”桓少歌道。

    路未然瘆得慌:“你二哥真是赶尽杀绝,照这么看,你就算走,他会放过你吗?”

    桓少歌扯了扯嘴角:“我从没指望他放过我。”

    路未然一惊:“……什、什么意思?会像你大哥那样派杀手来吗?”

    桓少歌无谓地耸耸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忽然笑着凑近路未然一点,道:“总之不是还有你吗?”

    有我才糟糕。

    路未然默默望天,不知该给自己点蜡还是给小公子点蜡。

    过了会儿他又问:“那白龙岛是怎么回事?”

    “就是咱们的目的地咯。”

    “他们真的收你为徒啊?教什么呢?教用书杀人吗?”路未然惊奇提问,随即反应过来话可能有歧视的意思,不太友好,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意思是……”

    “我明白。”桓少歌笑了笑,“白龙岛……你没听过么?”

    路未然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听过,他看着桓少歌的眼色,试着用一种很中庸的措辞:“唔,好像有点印象?是……挺神秘的?”

    桓少歌道:“神秘?呵呵,可以这么说吧。岛在沃州,咱们去那里不算近。”

    他也不再多说:“你准备准备,明天就出发了。”

    路未然对北夏的地理并无概念,也不知道沃州在哪,离涪阳多少公里,反正跟着走吧,还能怎么办呢。

    本来对于桓少歌这种说走就走的行为,路未然是有意见的。但是见识到桓仲卿对待自家兄弟的手段以后,想到他那天邀请自家弟弟“分担”时,怎么想怎么觉得笑里藏刀,还是早点离开这里为妙!

    而且在一个地方呆的久了,他也有点发霉了,早点走正好。

    桓仲卿帮他们备了马车和行李,不过桓少歌当然不敢指望他,自己把要带的收拾了。而路未然这个自理废物压根没有远行前要收包袱的概念,等桓少歌提醒他,他才茫茫然问了句:“可我这些日子吃你的用你的穿你的,也没啥自己的东西要带呀?”

    桓少歌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早知道,何必来问你。”

    然后桓少歌也帮路未然打包了一套行囊出来。他不由暗想,若是路上把路未然给卖了,说不定路未然还帮着他数钱呢。也就这位路少侠身价不菲,留着有用,卖了不划算。

    并不知道桓少歌心里想什么的路未然,十分乖巧的跟在桓少歌屁股后面,上了远行的马车。

    临行那天,无为书院的学生们都来相送,桓淙哭得最惨,他爹被关禁闭,他四叔和大哥哥也要走了,学生们追着马车跑了一条街:“路先生要早点回来啊!”

    路未然在车后面的窗子里探出头和他们摆手:“一定会的,还会给你们带新的先生回来的。我不在的日子里要好好听冷爷爷的话哦。我留下的暑假作业要按时完成哦!”

    被“爷爷”的冷青松:阿嚏——

    车轮轱辘辘地轧过晨露,在初日中一路驶出涪阳城。路未然久久才搁下后窗帘,欷歔地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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