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的地方，怔怔的想着什么。

    润玉则坐在书案后，取过一册空白的书，提笔默起当年启蒙之时读过的书。

    “公子在写什么？”云裳不知何时回神，见他运笔如神，不由得出声问道。

    “并无什么，只是将昔年读过的书默出来罢了。”

    “是了，我这一屋子书都是空白的。”云裳叹息一声，起身走到书案边，将手里的空白书册放下。

    “润玉观云裳姑娘似是记忆有失……可是想起了什么？”

    “星星点点而已，只记得我应是陈留谢氏之女，自幼被精心教养长大，旁的却是毫无印象了。”

    润玉吹干墨迹，将手中默出来一半的书册递给她：“云裳姑娘可认得这个？”

    云裳接过书册，从第一页开始看起：“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她一边看一边念，很快就念到了他方才默出来的地方，且顺势接了下去，并无一字错漏，显然，这些东西她应是学过的。

    “我方才念得可对？”云裳合上书册，眉眼弯弯地笑问。

    “一字不错。”润玉答道。

    “那……可否劳烦公子多写些书册，兴许我能借此想起什么。”

    “如能帮到云裳姑娘，是润玉之幸。”

    云裳将润玉默了一半的这册书打开，自己提笔补上了余下的，而润玉见此，则另外取了一册书，默写起其他内容。

    不过，他只需默出个开头，云裳便能将余下的部分自然而然地接下去，是以，每册书都有了两种笔迹，是他们共同默写出来的。

    这日后，两人共进餐食、共默书册，虽然相互客气得很，倒也相处得宜，难得安宁。

    这份平静，直到那一书房的书册全部默写完，终是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