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不敢起身。
凡人对申明的畏惧。
威压对楚蕴无用，国师总算抬眼正眼看了楚蕴一眼。
然后。
就愣住了。
这人身上，为何会有功德？
不，不止是功德，他甚至隐隐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信仰之力。
虽然很淡，也不是他见过的那种信仰之力。
但是，气息几位相似。
国师拧了拧眉，信仰力难道还分种类吗？
想了想，还是开口。
“皇后娘娘，你若是现在诚心悔改，本座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自请下堂吧。”
他是看在对方是身怀功德和信仰，这才饶她一命。
燕绝神色一震。
忍不住喊道，“国师......”
底下的臣子们也不干了。
“国师大人，皇后不仅以妇人之身干涉朝政，甚至还对皇上下毒，就是夏氏株连九族都不为过，请国师大人三思。”
“请国师三思，严惩夏氏。”
“严惩逆贼。”
夏大人手脚都在颤抖，几乎要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株连九族......
夏大人都是如此。
更不说不过刚九岁的孙子夏明夜。
小小的身子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全身都在颤抖。
眼里泪光盈盈，但是倔强的不肯让它流下来。
国师抬起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
示意安静。
目光淡淡的看着楚蕴催促，“皇后？”
楚蕴讽刺一笑。
“国师是否觉得你在给我恩典？”
国师端着一张无欲无求的脸，不说话。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如果他不开口，别说只是自请下堂了。
夏家全家覆灭，是板上钉钉的事。
楚蕴闲适的玩着自己白皙如玉的手指。
“国师自诩沟通天地，那在来之前有没有先找天道沟通一下，我到底是大燕的逆贼还是救世主呢？”
“你......皇后，你休要信口雌黄。”
还救世主？
要脸吗？
国师拧了拧眉，“不必，皇上登基之时，我就为皇上卜过一卦。”
燕绝听到这话，更是放下心来。
国师都如此说了，那就一定是真的。
没有人会怀疑国师卜卦的能力。
楚蕴冷嗤一声。
“怎么？大燕神明一般存在的国师大人，居然连万事无绝对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吗？”
或者说，是对自己太过自信。
“皇后，你在质疑我？”
“皇后，你居然敢质疑国师，你可知道国师大人是怎样的存在？”
“皇后质疑国师，罪加一等，请国师大人从重处罚，以儆效尤。”
“请国师严惩皇后和夏家。”
......
楚蕴，“我不是在质疑你，我是提醒你，你的卦，过时了。”
国师：.......
对这个身负功德的皇后感官更差了些。
“国师大人，别听她胡说八道，敢质疑国师大人的卜卦，罪加一等。”
“就是，皇后不仅谋逆，还对国师不敬，决不可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