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川脸色微微一变,气恼的用巧劲去打崔文子抓着宋珞的那只手,嘴里嚷嚷着:“老崔,你可别发疯,这是我朋友。”
崔文子受疼却不理会他,只是专注的看着宋珞,他行医一辈子,自敢比任天下人,只是却从来未曾见过这活死人,哪能说放就放。
宋珞丝毫不露怯的对视回去,只是她认真严肃问道:“你想研究我身上的秘密?”
崔文子“哈哈”大笑一声,道:“当然,我崔文子自负什么人都见过,可是唯独你这种,我没见过。”
宋珞也笑了起来,她笑得极为猖狂,极为肆意,却一字一句沉声道:“好,我让你研究。”不过,她被抓住的那个手也慢慢动了一动。
崔文子不知道,宋珞的手碰触到人时总会有一些奇怪的现象,比如,她可以读到一个人的生平,也能知道他的心思。
五岁之前,宋珞随着母亲生活在宋国旧都商丘,母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宋悼公迁都时并没有将她带走,而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来宋珞出生,她本想带宋珞去新都,却碍于宋珞年幼,无法远行。
宋珞三岁生辰时,这个能力无意显露出来,旧都的繁杂宫事和日益孱弱的身体让这个年轻的母亲深深陷入忧郁之中,宋珞这一异常的出现彻底将她压垮,而这也开始了宋珞两年被折磨的生涯。
年轻的母亲精神出现了问题,平常对宋珞也还好,只是病时,总说她是个“怪物”,离她远远的,极为怕她。
宋珞在母亲的身上知道了自己异于常人,她暗暗将自己的手用残缺的布片包裹起来,不再去握别人的手。
到了五岁时,新都彭城被攻陷,宋悼公被俘,旧都亦是人心惶惶。宋珞的母亲逃了,而她则被人捡到,带回了机关城。
或许是命不该绝,宋珞好好了活了下来,再加上师父等人的开导她才接受了自己的异常之处。
师父常说这样也挺好,省的上当受骗,妥善利用也算是好事。
像是应了这话,宋珞真的将这个能力控制了起来,只有当她想知道时,才能从双手相握中得到想知道的信息。比如,王兄想要将她殉葬时,她知道王兄想找一个王室中人代替他上战场。
又比如,这次,她知道这个崔文子只是好奇,并无害人之心。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易小川气呼呼的瞪这个一眼瞪那个一眼,见他们竟完全没有理会自己就这么决定了。
宋珞轻轻一点崔文子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崔文子便麻溜的松开了,他道:“你可别唬我,不然……”看似一脸威胁的说道。
宋珞轻乎乎的瞥他一眼,“放心,我师从墨家,墨家弟子言出必行,从不食言。”
崔文子一听这话放下心来,“嘿嘿”的笑了几声,撩起自己的头发,对着易小川道:“快来跟我学醉剑,我们还没练完呢。”
易小川眼睛一亮,却想起自己还在生气,“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看他。
崔文子拿着酒葫芦畅快一饮,走出门去,“哼”了一声道:“爱来不来,我还不稀罕教呢。”
宋珞站起身,理了下衣裳,十分郑重的对着易小川躬身行了一礼。“哎,你别这样啊。”见她这样,易小川忙扶起宋珞,不好意思道:“干嘛行这么大礼,搞得我怪怪的。”
宋珞依势起身,说道:“我重活一世,谈得上随心所欲,又结交了你这样的朋友,多次受你恩惠,敬你一礼是应当的。”
易小川摆摆手,“我呢,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