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跑来北门买花生?”盛望感叹道,“老头体力够好的,这边老板炒花生特别香?”
江添摇了一下头:“长得好。”
盛望愣了一下转过头去,就见一个小老太太撩开布帘子走过来,搁下两杯热茶,笑眯眯地问:“来吃粉丝汤啊?”
盛望也笑着点点头:“要两碗。”
“啊有忌口啊?”
“他那碗别放辣。”江添说。
“等下子哦。”小老太太擦了擦手,又去了布帘子后面。
盛望收回目光喝了口茶,小声说:“年轻时候应该是个大美人。那老头现在怎么不来了?”
江添说,“竞争力不够。”
“嗯?”盛望难得从他嘴里听一次八卦,体验有点新奇,追问道:“怎么叫竞争力不够?”
“脾气倔,嗓门大,长得凶。”江添简单概括了一下丁老头的特性,说:“输给一个退休老教师。”
“老头不得伤心一阵子?”
江添“嗯”了一声说:“气得把酒戒了。”
盛望:“……”
这气性真的有点大。
老太太手脚很麻利,不一会儿端上来两碗粉丝汤。两个男生没好意思让她走多远,起身接了下来。
“嗯,怎么了?”
盛望拎着围巾僵在原地,心脏咯噔往下一沉。
他沉默了片刻,给他爸回道:我哥这叫酷。
然后她立刻补充道:据说他今天去政教处调礼堂监控了。
徐小嘴点头说:“对。”
这个城市的冬天很极端,室外只要有太阳就温暖如春,室内反而阴惨惨的,从骨头缝里渗着冷。
盛望不爱穿厚衣服,卫衣外面套了个灰黑色的牛仔夹克就出来了,冻得手指骨节发白。两口热汤下肚,才彻底暖和过来。
他闷头吃了一会儿,然后故作随意地问:“老头是不是挺爱操心的,经常听他说什么什么事弄得他一晚上睡不着。”
江添动作顿了一下,撩起眼皮看向他。
盛望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但没抬头,只一心一意地挑着汤里的豆腐果儿,好像真的只是随口一问似的。
“工作。”
大片都留在春节档,最近新上的没什么可看的,两人随便挑了一部,结果运气不好过于无聊,以至于盛望进场没多久就开始心不在焉。
高天扬他们闲极无聊,正在群里分享放假这天的午饭,企图相互折磨。结果小辣椒忽然蹦出来说了一句:昨晚礼堂丢东西了你们听说没?
他用力搓了搓指尖,感受到肢体末梢有了温度,才开口说:“没,就艺术节那个群,辣椒手抖点了两次艾特所有人,我以为有什么事,结果就看到他们在发火锅烧烤。”
“好啊!好!”徐大嘴把证书展开,在两人面前晃了一圈,重重拍了拍盛望和江添的肩膀说:“英语竞赛成绩出来了,可把我嘴笑豁了,两个一等奖!国家级!我今天憋一上午了,就等着大课间给你俩还有小杨一个惊喜!怎么样!高兴吗?”
“他就那么一说。”江添已经收回了目光,淡声道:“下午看电视能睡三四个钟头,晚上当然睡不着。”
盛望“哦”了一声,又高兴起来。他总觉得江添那碗辣的闻着更香,不顾阻拦捞了好几筷子,然后捂着嘴唇上那个破口壮烈牺牲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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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出来吓一跳,问江添:“他格是吃撑啦?”
“辣哭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