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翟涛众多哥哥弟弟中的一员。
翟涛来找丁修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其实是害怕的,但他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一来怕翟涛不高兴,二来因为他自己意难平。
明明都是转校生,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前几天,徐大嘴顺着小混混和走廊监控的线查到这些,以为这就是整个事情的全部了。然而,当他把翟涛和丁修叫进办公室,准备定处分的时候,翟涛又咬出一个人,并且把所有问题都推到了那个人身上。
“我本来只打算吓唬吓唬他,没想要搞得这么大。”翟涛说,“你不信去问问丁修问吴成和卢元良我是不是说过他害怕了就不用打你去问都是那谁给我出的主意,说这次月考对盛望那个傻对盛望来说很重要,搞砸了他能呕死,比吓唬一顿来得有用。”
徐主任气得差点儿把茶杯摔了,让人把翟涛口中的“那谁”叫了过来。
盛望和江添进办公室的时候,徐主任刚跟他们三个对了一遍质,直到现在,他们也没能达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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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涛和丁修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梗着脖子不让不避,好像自己满肚子道理,别人才是傻逼。至于那第三个学生,不论周围人说什么做什么,他始终低着头。
他发顶像是有两个旋,但熟悉的同学都知道,其中一个是真旋,另一个是被硬物磕出来的疤。盛望认人不记脸,但那个疤他却很有印象。
他眉心蹙起又松开,绕到那个男生的正面,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还真是你啊,老齐。”
对方没抬头。
从盛望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抿起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像是被人掴了个巴掌,难看又难堪。不久前他还在讲台上扯着袖子笑说“谢谢谢谢大家这么给我面子”
这才几天,他就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也许是盛望在他面前站得太久了,他捏着袖口扯拽了半晌,突然开口说“不是我,跟我没关系我跟他俩连话都没说过几回他们自己做了一堆傻逼事,要受罚了就推到我头上”
翟涛一副老油条的样子“操怎么就没说过几回话了你在5班的时候也没少跟我打篮球啊进了a班就不认人啦你他妈这么势利眼你其他同学知道么再说了,全年级那么多人,我干嘛非要推你头上呢”
“我他妈上哪儿知道为什么”齐嘉豪吼了一句,脖子都红了,“跟进不进a班有什么关系我认清你了不想跟你玩儿了不行么”
“认清你妈”翟涛骂道“被你妈揍得没人样的时候谁带你吃喝升个班就失忆了傻逼。你就说”
他指着盛望说“月考对他很重要这事是不是你告诉我的”
“我没有”齐嘉豪说。
“我操”
“行了”徐主任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指着他们说“我叫你们来是给我表演骂街的是吧”
齐嘉豪还想辩解,却听见沉默许久的杨菁开口了。
她说“课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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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豪瞬间偃旗息鼓,又垂下头去。整个办公室里,他最不敢看的人就是杨菁。
“老徐说盛望月考前进50名才有市三好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我、他、盛望、江添四个人在。”杨菁说,“我虽然不是班主任,但也知道你们谁跟谁关系好,谁跟谁不兑付。连高天扬都不知道这个事,我估计盛望和江添应该也没跟别人提过,那就只有你了。”
“我那次找你印卷子,跟你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