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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
    一时之间又想到早些年建村子的时候,很多白骨挖出来,慢慢忽然一个激灵,想起来了井底下的声音。

    那一圈一圈的水纹散开,井底的水咕咚咕咚的冒泡,似乎下一秒就出来一个**的长头发的女人一样的。

    慢慢到底是病了,早上起来的时候,脖子稍微抬起来,就头晕的不行了,她躺在那里。

    马永红喊她起来,“吃饭了慢慢。”

    “嗯。”

    她尝试着起来,可是头抬起来了,一下子支撑不住,到底是在了枕头上。

    慢慢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真的在转圈,看得人恶心,闭上眼睛,也听不到马永红说什么,难受的很。

    “发热了是不是?”

    马永红摸着额头,滚烫。

    哄着慢慢,“起来,起来穿衣服,我们去医院去。”

    想着慢慢小时候发烧就这样,都是早上起来才知道,头晕的不行,她就背着她去下面的医院,去挂水。

    孩子小时候一直生病,就到了六岁以后才好一点,她从那么大一点,背到直到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年纪。

    慢慢起不来,一动就头晕的很,“不要动我。”

    “不动,穿衣服。”

    给慢慢穿好了衣服,喊着大万,“你看着老二,我带着她下去扎针去。”

    老二哭着喊着也要跟着去,没办法,大万就带着一起去,心想别不是吓得。

    他昨晚上睡得好的很,就当是害怕了,回来想想怪刺激的。

    一量体温,四十度。

    慢慢坐在椅子上,看着水嘀嗒嘀嗒的,眼睛就闭上了,她需要躺着睡一会儿。

    耳朵边仿佛听到有人说话,“你睡吧,睡起来就好了。”

    她从小到大挂水,都是人陪着的,大多数时候都是马永红,所以从来不担心一个人在医院睡着了没有安全感,也不用担心没有水了之类的,她可以睡得很放心,因为有人帮她看着。

    慢慢做梦了,梦里面全是鬼,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还有个格外漂亮的,头上梳着她看不明白的发型,格外的隆重,看不清什么样子,只是重重叠叠的人影当中,仿佛是隔着千层万层的纱幔,那个人就坐在里面。

    一瞬间看不清楚了,只看到所有的人都哀哀戚戚的哭着,漫天的纸钱,白色的帐子一联一联的挂着。

    乱七八糟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慢慢高烧不退,等着她醒过来的时候,挂水也结束了,医生看着体温计。

    “舒服了吗?”

    “不头晕了。”

    “那就行,可能是退烧慢,回去再吃一次退烧药,四个小时以后量一□□温,要是三十八度以上就再吃一次退烧药。”

    马永红担心的问,“没事儿吧,怎么就挂完水了还不退烧呢?”

    “没事,大概是体质问题,有的是退烧慢的。”

    挂水吃药了,烧还退不下去,没法子了,也不能继续吃药挂水了,只能慢慢的退烧,“放心吧,发烧是有个过程的,烧到一个顶点就会退烧的,多喝热水,多发汗。”

    正说着呢,李大福扶着腰进来了,“简直受不了了,好不容易过来了。”

    李果果跟在后面,一下子就看到了慢慢,慢慢的头发湿了一片,里面都是湿的,贴在脸上显得格外的狼狈,脸色苍白,唇色也是苍白的。

    一看就是个生病的女孩子,被马永红扶着,穿着个大外套,大万抱着老二,一群人往外走。

    马永红不待见李大福,因此不是很爱搭理,点点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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