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嘛！爷爷到底因为什么离开的。”

    当沈太听到沈亦臻提到沈老时，表情微颤叹息着转过身“你没有必要知道。”

    “不、我必须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爷爷和顾教授之间的事是真的嘛？那您当年又做了什么？”

    “我说了你没有必要知道。”

    沈亦臻看着这个过去一直对他百般疼爱的奶奶突然变得像另外一个人，冷漠、无情。

    “难道爷爷的死……”

    “够了。”沈太怒气之下一手摔断了佛珠，珠子散落一地，那声音很清脆。看着她如此激烈的反应沈亦臻更坚信心中的猜想。他蹲下身子一颗一颗的捡起了珠子，直径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握着手中的珠子碾压着，那声音很刺耳。

    “外面都流传说爷爷过世后您因为过度的思念他导致身体不适，从此再没有踏出沈家半步。父亲从小是在学校和公司长大的，一个小学生放了学就要去公司签一大批的合约，我知道您一直以来都在暗中掌控着整个沈氏，直到您为父亲物色了一个好妻子能帮他撑起沈氏的那个人，您才放权。我记得您把股权转让授权给我的时候和我说过，到什么时候都别忘自己姓什么。我没有忘，我是在和父亲针锋相对我想摆脱他，摆脱沈家，就像当年他想摆脱您一样。您从来没有给过他一次自己选择的机会。但是他给过我，当年只有他一个人同意我报考艺术学院。那天对我来说很特别，那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可以自己选择。可惜我那个时候我不懂很害怕，我错过那一次。但这一次我不会在怕了。”

    “你知道沈家能有今天，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嘛？”沈太很冷的说了一句。

    “那您知道我们为了维持您的这番心血又付出了多少嘛！我的母亲为了一单几百万的生意冒着大雨，自己开着车去签合约，结果那一尸两命，我从此成了一个…一个没妈的孩子，我失去了我的手足一个还有七周就足月的弟弟。您知道对于一个12岁的孩子来说那是什么感觉嘛？听到这个消息我姐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昏迷了两天，从那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逃学、去酒吧、进派出所、怎么坏她怎么来，在学校里我们姐弟两成了别人眼里的怪物。我们可以容忍你们的安排可以接受各种补习班家教，但我们要的很简单，可你们从来没有给过我们，我们想要一个家，我们害怕被佣人叫醒，被司机送到学校，被公司不认识的叔叔阿姨拉去开家长会，被扔到这个房子里自己吃晚餐。您知道我姐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从不反抗家里给她介绍那些门当户对的公子哥嘛！那是因为她在用自己换我的自由，她不想我和她一样成为你们的工具，生意的筹码。她在帮我撑着，我姐16岁进了派出所因为打架，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是为了我才动手的，那些骂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人，说我是野种的人，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他们的面孔。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下定决心摆脱这个家。”

    “这是你们的命。”沈太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不是我们的命，我们的命可以自己选择。”

    “你们选择不了，你也好你姐也好。你们永远都摆脱不了自己是沈家人的事实。”

    “到现在您还不明白，不是我们不想摆脱，是我们顾虑太多，就是因为您的那句话，我们是沈家人，身体里流着沈家的血。”

    “说的没错你们顾虑的太多，所以你们注定逃离不了。”

    “那您哪？您后悔过嘛？您想过逃离嘛？您每天面对着佛堂诵经到底是因为什么？您在祈祷什么？再为谁祈祷？”

    沈亦臻步步紧逼着，沈太瘫坐在沙发上。望着佛堂，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