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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彼此陌生的两个人之间,如果产生了爱情,会以怎样的方式开始呢?

    这个问题,貌似还没有人能提前预料得到。

    从白慕言的话中,完全可以判断出,他是希望我跟姜北笙把这段爱情好好经营下去的。

    我抱住自己坐在夜晚盛开的露台上,想起有人说过,一次或几次捕风捉影的心理作祟,就能人为的造就出一段爱情。

    可惜他说得不够捕风捉影,又不够坦诚相待。

    一夜的辗转难眠,在我第二天看到臭鲑鱼的第一眼开始,都成了轻于鸿毛的小事。毕竟,在生存面前,生活只能靠边站,更别提爱情。

    很多年后,我问过白慕言:为什么不将所有实情在那一晚全都告诉我?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如果他能在一开始就把话说清楚,我跟姜北笙或许不会走得这么辛苦。

    白慕言望着病床上憔悴的左岚,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那时的左岚已经不再只是一个轻微的抑郁症患者,病情的反复,让她不堪其扰,不但身体大不如前,容貌也让过度的抑郁啃噬得面目全非。最令人惋惜的是她那双眼睛,曾经是烈焰如火般的璀璨,在被强制入院治疗后的第三天,就逼仄出丝丝浑浊。

    那日,左岚精神难得尚佳一回,她安静得像个乖巧听话的小女孩,我剥了半个橘子给她。她静静的接过后,掰开吃了一瓣,吃完后,忽然笑了,只是一开口,苍老的嗓音让在场的人无不感慨:人在疾病面前的脆弱与渺小。

    “那个时候的你,爱得不够深,说了,你们就没有将来。”

    她眼中的浑浊,笑得很疲倦。

    白慕言嘴角轻轻一扬,藏不住的怜惜被勉强的笑容挤压成了一丝苦笑。

    从病房出来,回到车上,白慕言终于卸下所有伪装,像个犯了弥天大罪的孩子,伏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

    等到哭声隐隐约约快要熄灭时,他埋头长吸口气,道:“当我知道左岚为了北笙抑郁时,我心里是后悔的。应该在那晚把什么都告诉你,不管你们会有怎样的结果,至少,左岚可以活得轻松一点。”

    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左岚的大方,在于她是个病人。

    所以那一刻,我一方面欣赏白慕言的自私,另一方面又暗自庆幸,后悔的是他,不是我和姜北笙。

    因为眼下,正如左岚所说,我对姜北笙的感情,远没有深到可以原谅他犯下所有的错事,哪怕一切的果,都藏着事出有源的因,我也只会害怕的逃开。

    这是后话。

    说回当下。

    第二天的繁忙,几乎找不到让我胡思乱想的空隙,无论是生活还是生活中的我,都似一只被粗麻长绳拼命抽打的陀螺,转到根本停不下来。

    “小柒姐,”快到下班时,我刚靠在椅子上喘了口气,毛毛虫一头急汗的跑了回来,面色不安:“仙女说这个数据太过真实,要麻烦你再完善一下。”

    “这已经是第三次微调了,再完善,瞎子都能看出水分来。”我知道抱怨无用,可面对想要一叶障目的人,还是忍不住抱怨起来:“到时候真出了问题,谁负责呀?你还是我?”

    毛毛虫垂着脑袋,两只手捏着报表都快捏出一个愁字来。

    “算了算了,她是主任,我是临时工,她要完善就完善吧。”

    凭我的身份总总不适合为难一个有身份的正式工,又自我妥协的重新坐好,点开待机的电脑后,立刻埋头苦干。

    毛毛虫欣喜的瞟了我几眼,脸上那片阴霾就跟闹得玩似的,一扫而光。

    她双膝半弯,弓下腰来,似是打算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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