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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儿臣有错
    四周都有人朝她扑来。

    宣宁没有砸在地上,而是砸在了一个温软的怀里。

    最先接住她的,是一直跟着她的朱砂。听见一声被努力压制的闷哼,宣宁余光瞥见刚才抬起的马蹄落在了朱砂的腿上,立即就想站起身唤太医。

    朱砂她们五个,是从八年那年的变故后就跟在她身边的。

    然而宣宁没能站起来,她刚一动就感觉到了右脚生疼,疼痛卸了她浑身的劲,她差点腿软又砸在了朱砂身上,还好被一侧的秦獍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

    变故出现的瞬间就朝这边扑过来,却莫名其妙比好多人慢了一步,这会儿正被挡在人群外的武夫子终于看到了完好无损的宣宁郡主,屏着的那口气才刚呼下来,就听见了人群里一个冰凉而镇定的声音,“郡主的脚腕应是脱臼了。”

    赵大郎垂在衣袖中的手紧紧握住,借此冷静下刚才几乎跳出嗓子眼的心脏。

    他与四郎赛马回来,正好看见宣宁打马而去,心里还在夸奖妹妹骑术精湛,不愧是他们老赵家的子孙,可一错眼看见她惊了马,心里恨不得将她关在闺房里,日日吃糕点赏花就好了,不要受这伤筋动骨的罪。

    心里再多的惊涛骇浪都压住,赵大郎原本温雅的声音都透出了冷硬,“多有得罪,还请郡主见谅。”

    他说着已蹲下身去,握住宣宁的脚腕,轻巧使劲。

    宣宁缩在秦獍怀里,疼得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

    她转头将脸埋住,顺势将溢出的泪擦在了秦獍的衣裳上,声音又轻又软,夹杂着哭腔,“好疼……”

    应该是她靠得离他的心太近了,秦獍居然觉得心都狠狠跳了跳。

    他偏了头要去看她,站在一侧的五皇子突然出声,“郡主身上恐还有其他伤势,还是尽早回宫请御医诊治,这处留些人,待处理完再跟上。”

    五皇子弯下腰,伸手过来,“安候不便,还是由我将郡主送回车上罢。”

    秦獍对上他的目光,却下意识收紧了手。

    “此事是我作为夫子失职,一事不劳二主,便不劳烦五皇子了。”

    赵大郎未曾起身,手伸过来用了些力道,将宣宁从秦獍怀里抱了过来,转身缓步朝马车而去。

    赵四郎看了眼,却是未跟上,留在了原地。

    宣宁小小一只,落在了赵大郎怀里,就像是她抱着宫里衣柜中的那些布偶,稳稳地被托着后背和腿弯,头靠在他胳膊上,自己不用使半点劲。

    是个很让人放松且安稳的怀抱。

    宣宁垂着的手,偷偷在背后揪住了赵大郎的衣裳,她悄悄抬了眼,从一个奇特的角度,打量这位与她流着一样的血脉,却陌生得厉害的兄长。

    他们的下巴,这样瞧起来,好像是有些相像。

    赵大郎低头看了她一眼。

    宣宁就看见了他紧皱的眉头和抿住的唇角。

    “兄长,”她刚偷偷趴在小镜子的怀里哭过,这会儿声音里还残存着哭腔,嘴上却半点都不肯认的,“你动作好快,我都没感觉到疼。”

    她这是察觉到他情绪不好,还反过来在安慰他。

    果然妹妹就是这样的体贴柔软,适合被妥帖地保护起来。

    赵大郎感觉眼睛发涩,又有落泪的冲动,抱着妹妹不好挡眼睛,只能将脸绷得更紧,强自按捺住冲动,简单地回了一个字,“恩。”

    于是一路上的人就看见往日常常面带笑容,风仪甚佳的赵大郎,怀里抱着宣宁郡主,脸臭得像是十个赵四郎在外惹了祸回家,鸿鹄寺的大门上被人泼了狗血,衣柜里的衣裳件件与人撞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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