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瞟了瞟李植。
李植怒道:“你看我作甚?”
王锡爵生怕李植又中了郭淡的激将法,将话题转移到其它地方,绕了一圈,又回到这事上,结果他们不占优势,这也是郭淡惯用的套路,立刻站出来,笑道:“你且放心,朝廷自会秉公执法,倘若真有人针对你,你大可上报朝廷,朝廷定当严惩不贷,并且补偿的你的损失。”
他非常愿意许下这种诺言。
到时内部不稳,他就可以拿着些诺言出来说事,你们要不支持我,得利就只有郭淡。
郭淡兀自是一脸不情愿,委屈巴巴地看向万历。
来也征税,去也征税。
而且其中一些原料,都是征收三成的税收。
万历必须相信朝廷执法严明,王锡爵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要再质疑,那朝廷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挺不好意思地说道:“王大学士都已经这般说了,你还有何不放心的。”
“草民!”
郭淡垂下了头。
舒畅!
李植感到万般的舒畅,可算是把这小子给压了下去。
这一回他们是势在必得,朝野上下是众志成城,虽然大家都知道万历肯定是向着郭淡的,但是在谈论国家大事,万历不可能以郭淡的意见为主,只要郭淡拿不出有力得说法,那是很难阻止的。
郭淡之所以能够承包卫辉府、马政,等等,那是因为朝廷确实搞不定,弄得是一团糟,这才让郭淡乘虚而入。
这回他们是吸取教训,主动出击,不要你来,我们自己先改革。
万历又道:“但是朕也有言在先,倘若你们这回又弄得一塌糊涂,那就别怪朕不讲情面。”
王锡爵、王家屏立刻行得大礼,“微臣绝不辜负圣恩。”
南郊外。
“驾——!”
“驾驾——!”
“这已经是第四趟了。”
路边草棚下的一位美少妇望着滚滚浓尘。
她身为一位老者点点头道:“他们定是赶去江南报信,向江南官员解释新关税。”
此二人正是徐姑姑和方逢时。
徐姑姑点点头道:“他们也知道新关税其实对于官僚、地主、权贵而言,是非常不利的,他们必须要告诉各地的官员,这做是为了对付郭淡,一旦打倒了郭淡,还可以再商量的。”
方逢时道:“居士以为他们会成功吗?”
徐姑姑道:“在很短得时日内,是肯定有效的,毕竟郭淡承包州府,已经伤害到官员们的切身利益,但如果郭淡能够坚持下去,那可就不好说了。”
方逢时道:“居士认为郭淡能够挺过去吗?”
徐姑姑摇摇头道:“此事的关键,并不在郭淡,而是在内阁,倘若他们能够团结一致,致力于国家兴盛,郭淡就是再聪明,恐也无能为力,毕竟他只是一个商人,他无法干预国家政策,就怕他们各怀鬼胎,难以团结一心,所以,未来事情会演变成怎样,谁也无从得知。”
一诺牙行!
“总经理,周员外、曹员外求见。”
“请他们进来吧。”
过得会儿,只见周丰、曹达他们入得办公室。
郭淡回过身来,不等他们开口,便道:“各位来的正好,我正在计划明年我们牙行一项最大的投资。”
周丰刚刚张开嘴,又闭上了,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