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冲天辫给我讲了天庭的事情——

    “天庭下旨封杀所有妖族，他们说，妖就是低贱，龙族是妖，龙族也是低贱的种族，敖丙自小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我知道，他从来不因为自己是龙族而有任何的骄傲，他甚至是认命的。”

    “对于他来说，他是妖，这是一辈子不可更改的事实，他天生便比人类矮一头。但他不知道，这所谓的妖族卑微论，不过是天庭限制他们的借口。你知道天庭那个时候的天帝是什么身份吗？”

    “凤凰！真凤一族。”

    “仔细算来，龙族和凤族同为上古洪荒时期的两大霸主，不论从天赋还是能力，都在伯仲之间，这些理由，不过是一种洗脑式的打压借口。”

    “我说这么多，你听懂了吗？”

    讲了半天，哪吒终于注意道我有些茫然的神色了，可喜可贺……

    但即使我真的听不懂，我也绝对不能承认——

    于是，我点了点头，对他说：“就是敖丙也可以当天帝的意思，我懂。”

    “……”看见哪吒的眼神，我就知道，我应该是误打误撞地说了什么重点。

    他一拍我肩膀，神色愉悦：“不愧是我嘛，聪明是与生俱来的。”

    彼此，彼此……

    我实在谦虚，谦虚得非常诚实：“小事，小事，都是猜的。”

    他继续说：“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天庭对龙族多有打压，甚至将它们禁锢在盘龙柱上，终生不得离开。龙王倾尽全力，保下了一颗龙蛋。申公公盗窃灵珠注入龙蛋，成为敖丙。龙王的目的在于让敖丙代替我参与封神大战，成为天庭的一员。”

    我在这个哪吒的眼中，看到了不屑，他并不把这些计划放在眼中。

    即使是我，也不太明白——

    为什么龙族这样听话呢？

    我问他：“你觉得呢？”

    “可笑，可笑的办法，天庭都做到这份上了，你以为只是掩藏下他的妖族特征就可以瞒天过海吗？进入封神榜，天庭就会承认龙族吗？”冲天辫冷笑一声，“他们只会告诉你，这是命，命！你们与生俱来就是不被承认的命！去他妈的命！”

    我其实不太知道他在气什么，但不妨碍我做好一个安静的听众。

    果然，他说：“既然命运不公，那就改了这个命，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

    “师父炼化了敖丙的角，将他绑在了陈塘关，成为了陈塘关三公子。而我，留在龙宫，成为了龙族三太子。”

    我惊讶道：“你留在龙宫？”

    “逆天改命怎么能不付出代价，既然敖丙需要，身为他唯一朋友的我，当然会尽力。”冲天辫说得很有豪气，大有撺掇我学他的架势。

    我果然中了招，问他：“你是怎么做的？”

    “既然天庭不公，那么就推翻了这个天庭。”

    我感觉，说到推翻的时候，他的眼中都着着火。

    “哈！龙族有最天然的优势，岩浆下面的海底妖兽，就是龙族最大的后盾。没有什么是一顿打解决不了的，有的话。”他比出两根指头，“那就两百顿火尖枪。”

    我沉默地看着这个自己。

    他继续说：“我花了一百年的时间，把眼底妖兽给打到服软，打到不敢违抗我的任何指令，最终带着他们攻上天庭，揭穿老凤凰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