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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国王的再一次御驾亲征(2)
可能就是信仰问题了。

    因为本身没有信仰,对宗教问题路易十四一向是个苦手,他对胡格诺派教徒的观感又不好,所以为了维持国内的技术、教育与经济发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胡格诺派教徒**在一个地方,免得他们在他无法看到的地方又纠结起一股势力来,这些胡格诺派教徒从尼姆,蒙托邦与拉罗谢尔,以及其他一些地方被强行迁移到奥尔良,要说完全没有损失,那是不可能的——路易十四没有体恤到这份上。

    也许是看出了国王的无情与坚决,胡格诺派教派中竟然也分出了几个势力,温和派决定遵从国王的命令,迁移到奥尔良特区——他们认为,能够将胡格诺派教徒**在一起,形成一股比较大的力量,也胜过他们分散各处,被天主教徒们各个击破;有中立派,他们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逃走;还有的就是激进派,但他们在国王的军队前没能掀起一点风浪。

    还有一股力量,他们请国王的御医尚博朗斯来替他们陈情——他们想跟着大公主去瑞典,或是跟着大郡主去勃兰登堡-普鲁士——前者也就算了,后者路易十四就要感叹他们的嗅觉灵敏了,也许直到现在,利奥波德一世也不知道勃兰登堡大公的长子正在巴黎呢。

    “你可以回去这样告诉他们,”路易对尚博朗斯和气地说——对这个毫不犹豫地贡献出了产钳与接生技术,为法兰西的王家医学院加设了一门重要课程,或许能够为法兰西挽回数以万计的婴儿与母亲性命的人,即便他也是一个胡格诺派教徒,国王也愿意对他表示亲善:“我确实会让大公主与大郡主带上足够的仆役与臣子,”他注视着尚博朗斯的眼睛:“但我有两个要求,先生,首先他们要是一个法国人,然后他们要有拿出足够的资本,让我相信他有成为成为我女儿与侄女的陪嫁的价值。”

    说完,路易又点了点尚博朗斯的胸口,“譬如您的儿子和学生。”

    尚博朗斯闻言先是一怔,而后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原本就不是那种激进的胡格诺派教徒,当初被选为首领,也是因为他拥有极大的民望,他的儿子与学生——自从进了医学院后,对胡格诺派教徒以往的一些做法更是不屑一顾了,他们觉得,在被强迫改信与压迫的时候,反抗与逃亡都有情可原,但在国王如此宽容的时候,再如此行事,就等同于叛国了。

    “我们首先是法兰西人。”他的儿子这么说。

    国王的意思很明确,比起一个天主教徒,他甚至可以容许一个胡格诺派教徒跟随在大公主或是大郡主身边,但前提是,那是一个法国人,而不是荷兰人或是瑞典人——他想起由奥尔良公爵亲自监制刊印的教学用书籍,那些无处不在的学监,那些被描写的栩栩如生的圣人和英雄(无一例外都是法兰西人)——这位国王正在坚持不懈地向每个人灌注民族与国家的概念,无论是什么人,信奉什么,哪怕是魔鬼,他也必须将自己是个法国人这一概念深深地印刻在灵魂里,胜于任何其他定义。

    所以即便没有路易十三的非正常死亡,路易十四也不会忍受胡格诺派教徒,他不是无法容忍他们的信仰,而是无法容忍他们因为信仰将这个国家一分为二。

    但那是国家和民族……君主呢,路易十四难道不应该希望人们完全地忠诚于自己与他的后代吗?这样的行为对一个国王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因为当人们将国家与民族置于国王之前的时候——他们也许会为了这两者抛弃国王。

    “那么,您呢?在您的预想中,您将处身何处?”尚博朗斯听到自己的问题,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将话说出了口,在短暂的晕眩后,他突然镇定了下来——国王是在早晨接见他的,现在阳光已经非常灿烂,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在胡桃木的地板上留下了灼热的印记,就算是看着,眼睛都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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