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天鹅只以为祁应寒是因为自己以未婚妻的身份和别人过于靠近了些,却不知道叫他不可自控的其实是她的态度。
直到现在,顾妤也没有看他。
气氛凝滞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下车的霍逞脚步顿了顿,看着祁应寒面色许久,才抬眼笑道:“祁哥,是我叫嫂子出去的。她上次将东西落在餐厅了,那家店老板正好和我认识,就打电话给我了。”
他这样说着,又将手里装着胸针的盒子递给了祁应寒,语气不变:“不过嫂子好像忘了拿了,差点又忘在车上。”
霍逞说这些话时笑的一如往常,顾妤见他颠倒黑白,不由抽了抽嘴角。
“他可真无耻。”她对系统道。
脑海里的声音笑了笑,慵懒的语调语重心长:“男人总是如此。”
顾妤想到系统又想到男主,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反驳。
不过高岭之花在面对这种无耻的人的时候,当然不能这么平静。于是顾妤在霍逞话音落下后就准备好了情绪,她掌心紧握着,在看见男人手中的胸针礼盒时,似乎怔了怔,面色却更加冰冷了些。
这细微的变化一一被祁应寒捕入了眼中。
他眸光顿了顿,忽然想起上次从餐厅回来时,看见霍逞脸上的痕迹。那个痕迹现在回想起来,怎么看都像是——巴掌印。
原来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啊,他若有所思,心中冷静的可怕。
霍逞了解他,他同意也了解霍逞。两人做了十几年的兄弟,没有人比祁应寒更能清楚他的冷性。
他从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这么容忍,即使顾妤是他的未婚妻。结合阿妤唇上的痕迹,这理由只有一个。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祁应寒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心底思绪翻涌,面上冷峻的神色却丝毫没变。他直直看着霍逞的目光,在青年分毫不让的眼神中慢慢伸手接过了胸针,平静道:
“阿妤一直有些粗心,这次又麻烦你了。”
他刻意说了一个又字,意味不明。霍逞也不知道是听出来了还是没有,只垂下眼笑了笑:“祁哥客气了,毕竟——阿妤是我嫂子啊。”
嫂子两个字叫祁应寒眼神愈冷,直到被一道声音打断。
“我有些累了。”
顾妤抿了抿唇,还是开口打破死寂。
两人间的氛围奇怪的叫一向迟钝的天鹅也察觉到不对。她难得皱了皱眉,问系统:“他们在说什么?”
系统却只是笑着道:“这需要您自己来发掘。”
又是这样的答案,顾妤有些无奈,只能再次将目光放向两人。
接话的是霍逞,他勾起唇角,才像是想起来似的道:“对了,祁哥,嫂子好像在回来的时候有些晕车。”
“倒是我不好,我们聊了这么久,竟然有些忘了。”他笑了笑道,不知道是在挑衅谁。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还有人替自己编好理由,顾妤下意识看向霍逞,却陡然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中,不由顿了顿。
和上次不一样,这次她想避也避不开。那人面容清峻的好看,却唯独对她勾起了唇角。这种待遇是书中女主怎么努力也得不到的,可顾妤却像是看见什么瘟疫一样皱起了眉。
她对霍逞的厌恶几乎是毫不掩饰,直白的让人胆战心惊。
可霍逞却只是淡淡笑了笑。
这一切祁应寒都看在眼里,他看着两人视线交汇,眼神更加深沉,直到顾妤收回目光被人扶住腰间。
那只骨骼分明的手上微微浮起了青筋。祁应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