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
“是!”两个侍卫走进来,将胭脂的尸体拖了出去。
一眨眼的功夫,阿拉木图连杀三人,为自己的母亲复了仇,现在只有兀鲁思汗还在。
兀鲁思汗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他头一次见到如此凶残的人,而这个人居然是自己的儿子。
他记得很清楚,阿拉木图小时候绝不是这样的,他小时候很乖,是个很孝顺的孩子。
遇一次,兀鲁思汗外出打猎,受了伤,阿拉木图就围绕在床榻边陪着父亲,每次喂药的时候,阿拉木图都亲自尝过了,再给父亲兀鲁思汗喂药。
还有一次,兀鲁思汗的背部长了脓疮,脓疮久久不散,阿拉木图是用自己的嘴巴帮父亲吸出了脓疮,然后帮父亲敷药,才让兀鲁思的创伤很快好了起来。
每次兀鲁思外出的时候,不管是去其他部落巡视,或者去外面狩猎,阿拉木图都会送父亲到很远。
每次听到父亲要回来了,幼小的阿拉木图都会骑着马,去迎接父亲回来。
晨光中,夕阳下,总是父子交欢的场景。
会想起曾经的一幕幕,兀鲁思汗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的那个好儿子怎么会变成今天的模样?他那么善良,怎么会变成冷血的屠夫?”兀鲁思汗哽咽着,呢喃着,声音无比悲怆。
阿拉木图望着兀鲁思汗,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这个曾经让自己无比热爱,而现在又无比憎恨的愚蠢昏庸的老男人。
自己诚然不是一个天生要做恶人的人,可是,当有人要逼他做恶人的时候,他也别无选择。
在生而为恶,亦或是在窝囊中耻辱的死去面前!
他毫无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他宁愿做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将所有伤害过自己的人送入地狱,也绝不愿意守着愚忠愚孝的牌坊,在耻辱中卑微的死去。
“一个人亲手种了一棵树,他悉心照料了小树七年,然后有一天,突然有人拿起刀要将这颗树砍掉,而这个种树的人却无动于衷,你说,这个种树人是树的恩人,还是树的仇人?”阿拉木图盯着兀鲁思汗,冷冷的问道。
阿拉木图冰冷的语言让兀鲁思汗从过往的会议中收回了思绪,他明白,现在的阿拉木图早就不是曾经的阿拉木图了。
他是一匹凶残的恶狼,他要吞噬一切!
兀鲁思汗似乎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他的心渐渐的冷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