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刚碰到嘴边，佟佳琪就停了下来，转头瞪了她一眼：“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不就喝你两杯水吗？说什么三杯足矣，打发叫花子呐！”
佟佳言看着佟佳琪波澜不惊道：“你喝得这茶是我自己做得，并不是普通的茶水，一日最多只能饮三杯。三杯以内有利于清润肠道，排毒养颜。过了三杯，反而有害无利。”
佟佳琪刚好第三杯喝完，闻言手里的动作一顿，一脸怀疑地看着她问道：“你骗谁呢你！”
佟佳言淡笑：“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青桔就背过脸去，憋着嘴偷笑。
绿芜默默上前，将桌上的茶水撤了下去。
佟佳琪嘴角抽动地问道：“能有什么不利？”别跟她说中毒，她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喝个水也能中毒的。
佟佳言抿起嘴唇，状似回忆地想了想说道：“嗯……也没什么特别的吧，大概就是会拉拉肚子什么的。”
“这还叫没什么特别的吧？！”都要拉拉肚子了还能叫没特别的吧？
佟佳琪脖子僵硬地扭过头，开口问桃儿：“我喝了几杯了已经？”突然间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刚喝了几杯。
桃儿竖起三根手指道：“正正好三杯。”
佟佳琪又道：“你确定？”
桃儿很肯定地点头道：“奴婢确定！”
佟佳琪这才放下心来，回过神看见自己手里还拿着茶杯，忙嫌弃地甩给绿芜道：“把这个也撤了。”看见就心烦。
绿芜温顺地上前接过，拿了出去。
佟佳琪这才坐了下来，手搭在桌沿上，转过身看着佟佳言哼道：“别以为喝你三杯茶水就能从我这里把你欠的账一笔勾销过去！我告诉你佟佳言，我跟你没完！看见这里了没？”
她说着掀起自己的刘海，露出额角一块指甲盖大的伤疤来。
“拜你所赐，大夫说这疤永远也褪不干净了！”她气愤不已地说道。
已经结过壳的受伤处留下一块淡淡的深色印记，像是沾了一块灰，怎么洗也洗不掉。即便用了厚厚的粉遮掩，但只要仔细靠近看的话，也还是能看出这一小块地方的肤色与其他地方是有不同。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娇俏可人的小姑娘，哪个愿意看见自己的脸上有瑕疵？更何况这瑕疵还是后天人为造成的。
“对不起。”
佟佳言起身，朝佟佳琪弯腰低头，行了一个道歉礼。
无论是不是她受人挑拨，无论她是不是有意，伤害已经造成，总与她脱不开干系。
她唯一能做且想去做的，就只有尽力弥补。
“呵！”佟佳琪嘴里发出一声冷笑，“说对不起有何用？一句对不起能将我额头上的疤抹掉？”
佟佳言摇头，老实道：“不能。”
佟佳琪嗤一声道：“那你少——”
话还未说完，已经被佟佳言打断。
“但是我能。”她抬起头说道。
沉静的声音在屋里响起，不但佟佳琪听得愣住了，屋里面的其他人也全都听得愣住了。
七小姐刚刚说了什么？她说她能什么？
桃儿不确定地看了眼佟佳言，又小心地转过脸看了一眼自家小姐。
……
得知佟佳琪气势汹汹地去了清风苑，原本等着看好戏的罗姨娘，却听到丫鬟琥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