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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食诱
    王玠的反应太过平淡,让徐雄不免皱起眉——他分明是被讥嘲的一方,眼中却暗含某种奇怪的意味,让徐雄觉得很不舒服。

    徐雄努力忽视这种诡异的感觉:“堂弟若不喜欢这等甜丝丝的果子,不如看看这个——这同样是中原寻觅不得、千金难求的仙果,名为金丸。此果不但爽口多汁,还有清热降气之效,即便是世家大族,想吃这仙果也得费一番功夫,不能时时享用。”

    王玠抽空看了眼所谓的仙果“金丸”,沉默:……朋友,你当我没见过枇杷?

    徐雄又从竹篮子里取出了第三样食物:“这是十字蒸饼,专供宫廷的美味,十字中加了许多饴糖与蜜汁,比寻常发面要美味百倍……”

    王玠一眼就看出那是后世的开花馒头。

    徐雄被王玠的一脸冷漠噎得说不下去,他暗暗咬牙,认定王玠的表现纯属装模作样,从竹篮子里取出最后一物:

    “这同样是珍贵无比的美食,是异族献上的贡品,极其稀有。此物名为酪浆……”

    王玠缓缓道:“羊乳算什么美味。”

    徐雄冷哼:“原来你也识得?你既识得,又怎么能说这不是美味?莫不是尝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葛藟[1]吧?”

    “羊乳味膻而厚腻,生食自然口感不佳。不若将之冰镇,加入干果、果脯等物,混入醪糟,方可勉勉强强入口。”

    徐雄的一番腹稿再次被堵了回来,颇有些不可置信。他能听出王玠的话并非随口胡诌,甚至颇懂内行。可他坚信王玠不过一乡下来的穷苦小子,运气好才被徐荣接纳,对外声称是自己的庶子;因此徐雄并不很将他放在眼里,更不认为他懂得这些门道——这些话,他定是从旁人那听来的。

    再看王玠一身朴素打扮,却掩饰不去一身贵公子的气度,徐雄愈加看对方不顺眼,觉得他这是装贵人装上了瘾,明明是个穷酸货,非要端着绷着,真把自己当成徐家的少郎主了?

    好不容易从自家堂叔那拿到少许兵权的徐雄怒火高炽,对这个半路上冒出来、有可能威胁到自己利益的“堂弟”充满了不屑与敌意。

    他想也不想地讽刺道:“你这乡下来的小子也知道这些,从哪儿偷听来的?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出来也不过徒增笑话。今个儿的天,哪能吃什么冰镇酪浆?大户人家都注重养生,你道谁都跟你这乡间佬似的不讲究,在春耕时候吃冰碗,也不怕泄了肚子?等到艳阳高照的夏令,倒是可尝上一些,不过你也不用瞎想了——你当冰块是什么不稀罕的东西,是你这档子人能随意嚼用的?”

    王玠并不想搭理对方,可惜对方表演得太过卖力,让他颇为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

    倒称不上是嘲笑,而是一种类似于“emmmm”、“不知道说什么,那就给个微笑吧”的反应。

    王玠对于古人的智慧向来是敬畏的,说到底现代人的成就并非一时之功,而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一点点积累的结果,并未有高低之分。

    似徐雄这种,拿着别人的成果,自以为高人一等地炫耀,抬高自己、贬低他人的行为,在他看来十分的不可思议。

    徐雄不知王玠心底的想法,见他不明显地弯了弯唇,只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怒意更甚:“我好心与你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眼见徐雄没完没了地蛮缠,王玠为数不多的耐心终于告罄:“你若诚心来探望,东西放下,人走便是,‘病者需要静养’的道理连三岁孩童都懂;你若用心不诚,就拎着你的这篮子东西滚蛋,少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讨打没讨够是不?”

    虽然身体已经恢复健康,还力大无比,可原身毕竟是久病暴毙之人,王玠说了一长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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