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哈哈,不过雕虫小技,比不上弦歌师妹一曲琴音,绕梁三日。”剑非道突然听到身后人开口赞叹,忍不住心中雀跃,嘴角上扬同时依旧带着几分羞涩。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只要和道弦歌一起他都会感到异常安心和愉悦,对方一举一动都会莫名牵引自己的心神。而且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晚晴了,他知道这样很不该,很对不起晚晴,但是他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也没人能拒绝这要的诱惑。这要想着,剑非道忍不住回头,尽管只能看着对方倚靠在他身后的侧颜,他也觉得很满足了。
“是吗,可是非道师兄你知道吗,其实最开始我是喜欢弹筝的,只是师父说筝者争也,太过锐利,胜负心太重不利于修行,就让我专心习琴,静心养性,我已经许久不曾碰筝了。”似乎想起玉清天宫的日子,道弦歌虽是抱怨,嘴角却是剑非道从未见过的温柔平和的笑意,明艳不可方物。
“虽然我认为习琴习筝没什么分别,重要是弹奏的人是你,我相信你一定不会为此而迷惑,也不知道剑非道可有幸,能一闻师妹的筝。”听到有好感的弦歌师妹有意与自己说关于她的事,剑非道只觉得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开心,这是不是说弦歌师妹在逐渐接受他,想到这种可能,剑非道嘴角的弧度越来就越大,握笛子的手都忍不住收紧。
“如果师兄想听,弦歌自然应允,对了,师兄你还没听过鸿蒙境的曲子吧,是小师叔教我的,可好听了。他不喜欢安静的天宫,最喜欢人世的繁华,每次去都会给我带礼物,我都很喜欢。只是师父不喜欢我和他靠太近,认为他红尘味太重,六根不净,会带坏我也无心修炼,荒废修行。”想到自己的师父和小师叔两人,道弦歌好看的眉头一皱,纠结极了。
“哈哈哈哈,你师父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你小师叔也是真的关心你,只不过他们在教育你方面有歧义,导致两人意见不和。”剑非道看着纠结着小脸的道弦歌,小女儿娇态十足,看的剑非道目光越发柔和。这时的她才会让他感到真实,不再是臆想中不可触碰的美好幻影,而是真真切切活在他身边的人,会哭会笑,生动完美。
“师祖也是这么说,不说他们了,我给你弹筝听。”说罢道弦歌一个闪身,白光闪过眼前,人已出现在剑非道另一边,笑魇如花。雪色衣袖抚过空中,一架精致古筝出现在少女身前,十指纤纤,依次划过每一根音弦。
“……”剑非道先是一愣,看见少女的笑容,心有所感,相视一笑,索性摆正姿态等候佳音。
“ 万般灵秀且收拢于春秋,
而候行云匆匆拂朝露过苍穹。
寐如庄生化梦 物我难究
醒当拂衣入世济诸般苦痛忧。
谁曾执笔笑叹过这年岁细瘦,
物是人非而事事休。
可有故人相逢于雪路尽头?
风雪满肩后沉吟良久。
摘星琼楼,可有人,在此相候?
前情尽去,再无咎由。
日月不朽,经年如刀寸锈。
夜风满袖,如约而候。
若是岁月陈旧,难现锦绣,
山川雪峰,此处晴昼。
尘世雕镂,且作,沧桑酒
月下人间,多少白头。
万般灵秀且收拢于春秋,
而候行云匆匆拂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