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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相对默无情
    这第三件事,哪怕傅长熹不说,郑次辅也是早有预料——出了这种事,只死一个郑太后是不够的,他这个郑家宗主到底还是要站出来偿命。

    想到郑家这些年来树敌无数,眼下还要将朋党暗子的名单交给摄政王,可算是一点底牌都没了。如今还有自己和郑太后镇着,待自己和郑太后去了,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只怕郑家族里日后少不得要遭罪,还不知能不能熬不过去.........

    当然,这也比族诛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有命,总能熬过来的.......当年的郑家还不如今日,老祖宗不也是这样熬过来的?

    郑次辅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当傅长熹令人端了那壶特为郑太后准备的毒酒出来时,郑次辅还是忍不住的想起女儿做的这种种蠢事,真是恨不能早早掐死了她才好!若非她这般愚蠢恶毒,屡屡自作聪明,自毁长城,自寻死路,郑家何至于此?他又何至于要跟着赔命——也真真是可笑了,人家生了女儿是享女儿福的,偏他这样倒霉,生了个讨债般的女儿,连这一条老命都得赔了去!

    一念及此,郑次辅竟是比其余人更恨郑太后。

    待得到了南宫,郑次辅对着这个女儿更是没有一丝好脸色。

    郑太后被关在南宫,自然不知宫中情况,哪怕她素日里多有几分小机灵,此时见着自己父亲沉着脸入门,不由也是吃了一惊:“这个时候,父亲怎么来了?”

    旋即,她便想到今日就是那甄家女的及笄礼,那张美艳的脸容冷沉了下去,唇角微扬,似讥似讽的道:“我知父亲最看重的便是家族延续,早便不将我这困守南宫的太后放在眼里。既如此,这般好日子更该去甄家献一献殷勤,好讨摄政王的欢心才是。何必非要贵足踏贱地,过来瞧我笑话?”

    郑次辅原就是满腔的气火与怨恨,眼见着郑太后还在这里嘲讽讥诮,更觉脑中那火再压不住。他想着身后太监端着的那壶毒酒,索性也不再压着火气了,直接冷笑道:“你以为我乐意过来瞧你笑话?”

    郑太后闻言微怔,脸上神色也都跟着僵住了。

    她是再没想过郑次辅竟然会这样说,竟然会是这样的态度!

    不该是这样的啊!

    有个词叫“恃宠而骄”,郑太后这般的冷言讥嘲,就是笃定了郑次辅不会在此时与她翻脸——无论是从父女感情论,还是从她这太后身份论.......郑家,郑家不正等着自己这个太后翻身吗?怎么会是这样的态度。

    郑太后心中闪过些许惊慌,强作镇定的看着郑次辅,到底还是垂下了眼,眼睫低垂着,声调跟着软了下去:“我与父亲也是许久未见了,不过是南宫荒僻,我心情烦闷,这才抱怨了几句。父亲怎的这般态度,实是叫女儿伤心.........”

    若是换在往时,郑太后这般低眉垂眼,温声细语,郑次辅许是会有些心软。

    可是今日.......

    郑次辅实在是没心情与这个女儿多说,索性便与她直言了:“你自作聪明做那些事时,何曾在意过我的态度?既如此,再说这些也无意义。”说着,郑次辅看也不看郑太后,转身从太监端着的托盘里提起酒壶,亲自倒了杯酒递过去,漠然道,“这是摄政王令人送来的酒,你还是赶紧喝了吧——就当是我做爹的送你最后一层。”

    郑太后闻言不由悚然,随即转目去看郑次辅端着的酒杯,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不,我不喝!”

    她退得又慌又急,步履匆忙间甚至差点被自己身上那件拖曳及地的道袍绊倒。

    这种时候,她已经隐隐反应过来——是鸩酒!郑次辅这是替摄政王,来给自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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