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都有……”高力扎颤颤巍巍的开始思前想后的摇摆眼睛。他编好了一串人名,管他是非对错一股脑的全部说出来。
姑娘冷哼一声,手里摆弄着赤蛇上的短剑,拔下来交到了身旁乐毅的手里。她身上寒冷的气息像是不见天日的冰寒地穴,让乐毅都浑身一颤。孟懿宁的眼睛里久违的仇恨显露无疑,她挑起了嘴角,冰凉的指尖触碰高力扎的脸颊,“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吗?”
“我我我……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若有半句虚言必遭天打雷劈。姑娘……孟姑娘,不不,白姑娘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我定当……啊!”他说了一半尖叫起来,整个人不顾疼痛像是鲤鱼一样打挺挣扎。
孟懿宁首手上长边的逆鳞有条不紊的划着男人的脖颈,鲜血从顺着狰狞的鞭痕顺道她的手腕上,她突然间语气软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假模假样的温柔:“若是我放了你一条生路,你该当如何?”
“为姑娘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好一个在所不辞,如果我让你去把燕戎君主的向上人头取过来给我下酒呢?你可愿意?”她笑了起来,乐毅站在一旁看入眼中,胆战心惊。他第一次见到孟懿宁如此一片,像是披头发散,戾气十足的罗刹,从指甲散发着动人心魄的杀气。
“愿意,当然愿意,为姑娘孝犬马之劳是高力扎的荣幸!等我回到百越,立刻计议,绝不出岔子!”他拼命的裂开的嘴露出丑陋的笑容,十分真诚的看着冷漠的姑娘。
孟懿宁语气转而不屑:“连自己的君王都如此可以轻易的背叛,又谈何会效忠于我呢?”
“我会的,我对天发誓!”
乐毅知道孟懿宁丝毫没有放过高力扎的打算,她就想是一个猎人,玩弄着自己手中垂死的猎物。姑娘回头冲他笑了笑,做出来了一个‘嘘’不要出声的姿势,迅速扭身一个剑步踩在高力扎的胸膛。
赤蛇‘嗖’一声缠绕在高力扎的手腕上,姑娘轻轻一拉,那长鞭绞着肌肤血肉模糊,身下的人真真哀嚎却反抗不得。
孟懿宁居高临下说道:“我不要你这条命,以免脏了我的手。我杀你,只是废了泄愤,但是高力扎,这远远都不够,有朝一日,也许就在明天,也许就在冬季,我就会杀入百越,踏平燕戎,你高家上上下下我不知道多少人,他们都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你高力扎曾经犯下的滔天大错付出代价。你的头颅我会送到百越,挂在府门之上,你会亲眼看着燕戎是如何覆灭的。我不需要你的手来杀燕戎王,只要我想要,没有我孟懿宁做不到的事情。我死里逃生,如今站在这里就是为了给你施加痛苦!”
她说着仰天大笑起来,眼睛里含着泪光,声音有些哽咽但是越来越仇恨。
身后的喊杀声渐渐熄灭,姑娘回头看见萨利布带着壮士们踏马而来,扬起一片片尘土。
她眉目之间,在仇恨之余凸显温柔,回首对着乐毅说道:“去给夏王报个信吧,这硬仗都在后面呢。”
男人点点头,吩咐了下去。
他走不开,他必须如此时时刻刻守候着姑娘,她神经肉眼可见的紧绷,他怕随便一个风吹草动便可以激发出她内心凶残的野兽。姑娘斜睨男人,“怎么不动?”
“我陪着你。”
孟懿宁点点头,她确实现在精神状况并不好,像是要雪崩了一样难过。阴郁和报仇雪恨的快感席卷在她的内心中,但是她却没有期待已久的快感,好不喜悦,她隐隐约约就猜到是当年燕戎王授意的,小小的一个高力扎不过就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不足她挂齿。
一个小小的“那些虎豹营的投降的士兵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