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善将手里的法尺转了转，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却愣是让人看出了几分胆战心惊的感觉。
男人心里一跳，哭丧着脸道：“姑奶奶，您想知道什么，那就直接问呗！这不是我想跟您绕弯子，是您在跟我绕弯子啊！”
季慕善冷哼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眼神闪躲：“大家平时都叫我柴三儿。”
这名字一听就是外号。
季慕善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手中法尺突然脱手而出，照着柴三儿的脸上就来了一下！
“哎哟！嘶！！！”
柴三儿捧着脸一脸痛苦，这一下显然是打得不轻。
而法尺在打了脸之后，又乖乖的飞回了季慕善手中。速度之快，柴三儿甚至都没看明白。
“你的名字！”季慕善再一次问道。
她的声音比之前越发冷淡，柴三儿对上她那冰冷的目光，总觉得自己要是再敢耍心眼儿的话，这位姑奶奶怕是真敢直接要了他的命！
柴三儿在社会上摸爬打滚这么多年，他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不要命的嘛，往往就怕不要脸的。
他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很不要脸的了，可眼前这位姑奶奶即便是个不要命的，那也还是不怕他！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既然对方不怕他，那当然就只有他怕对方的份儿了。
“我、我叫柴彪。”柴三儿这次终于彻底老实了下来。
“你到剧组来的目的是什么？”季慕善紧跟着问道。
“有人放了风声，想找人做事儿。我头一年没挣到什么钱，这过年都不好意思回家。这不是听到这里有活儿嘛，我就跟人来了。”柴彪先是耷拉着脑袋，随即又激动了起来，“我说姑奶奶，我真的是第一次到这剧组来，还什么事儿都没来得及干呢！之前来的那些人，可跟我没关系啊！您就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保证，我以后肯定不会再来了！”
就这种玩意儿，连个屁都比不上！
不过，柴彪说他今天是第一次来，倒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仙凡录》剧组的人都知道有人一心想在他们剧组捣乱，他们对此也防备得很。若是以前就来闹过事的，大家多多少少恐怕都会觉得有些眼熟。
只有让生面孔来，才有可能达到那幕后之人的目的。
季慕善没理柴彪的恳求，眼睛眨都没眨一下的继续问道，“那人让你到剧组来干什么？”
“没让我干什么啊！”柴彪苦着脸道，“就是让我过来盯梢，看看这剧组能不能混人进去。本来这也不算什么难事儿，可这剧组真是邪了门了，竟然派了好几批人手巡逻！我在附近都溜达好几圈了，愣是一点儿漏洞都没找着。可我要是这样回去的话，那也没法儿交差啊！所以我就打算在这多盯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多少有点收获。”
这柴彪竟然一早就来了？
季慕善之前都没发现他！
“派你过来的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
听柴彪回答得这么爽快，季慕善的眉头反倒微微皱了起来。
不会吧？
对方躲得那么严实，怎么可能让柴彪这样的小混混轻易知道他的姓名来历？
“快说！”
季慕善一个锐利的眼神瞪过去，柴彪浑身一颤，差点儿就没忍住要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