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衷。

    笑了半天，莫悔终于停了下来，他看向圆圆，挑眉问道：“正义的标准是谁制定的？是那些权贵阶级！对他们有利的，就是正义，对他们有害的，就是非正义！

    “你太优柔寡断了，连报复不够猛烈，如果你那天没有心慈手软放过王天瑜，而是将她杀掉，那你今天也是‘恐怖分子’了！

    “受迫害者进行复仇，就是恐怖行动，受迫害者联合在一起相互取暖，就是恐怖组织！

    “看看吧，他们只要将‘受迫害者’换成‘恐怖分子’，一个简单的名词就可以将所有无辜变成罪恶，将所有罪恶变成无辜！一个名词就可以普通人从同情转变成憎恶，可以让你从感同身受转变成剑拔弩张！

    “而肆意操纵这一切的，是谁呢？”

    莫悔轻轻问道，细眉下的凤眼中，有一种想让人皈依的魔力。

    圆圆张口结舌，她从未为自己的不善言辞而自愧过，而此时，她只恨自己见识太少、读书太少，就像茶壶煮饺子，心里明明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如果楚天阔在此，肯定不会跟他辩论，他知道莫悔的本质：莫悔，虚无主义者，相对主义者，善于用一切似是而非的道理消解词汇原本的意义，以达到混淆是非却处处有理的目的。

    所以，你无法说服他，无法在辩论上赢过他，因为他虚无主义者、相对主义者的立场，就已经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圆圆张口结舌半天，只能徒然的闭上了嘴，她摇了摇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辩不过你。”她抬起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但我不想跟你走！你想动手的话就动手吧！”

    莫悔无奈的一笑，“看来，是我来的太早了！我不该看到你从律师事务所出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心生怜悯，早早的过来想要帮助你。我应该在王氏集团对你家人下手之后，在你的利用价值被剥削干净、只能锒铛入狱时再过来，那时候，不用我多说什么，你就会主动跟我走……”

    见圆圆脸色微微一变，他只是笑了笑，就要转身离开。

    圆圆松了口气，手上的符却没有放回去，依然戒备着。

    忽然，一股莫名的无形力量荡漾在空气中，圆圆一惊，就见莫悔回头一笑，一扇门凭空在出现在眼前，门的对面却是不认识的野外。

    “圆圆，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走，我只能强来了……”

    一声呢喃似得低语响在耳畔，她就觉得整个身体都忽然失去了控制，脑子浑浑噩噩，眼前的莫悔也似乎有了魔力，让她想要心甘情愿的去追随、去相信。

    ‘不……不……这不是……我自己的……想法……’圆圆的潜意识在拼命叫嚣着，让她快些清醒，然而身体却似乎被另一个人接管，并不受她的控制。

    眼看就要踱入空间之门，圆圆被元气浇灌的神识终于冲破了束缚的藩篱，在半空中形成一个无形的尖刺，朝已经进入空间门的莫悔狠狠刺去。

    莫悔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头望向圆圆，眼中暗流涌动、神色莫名。

    神识刺似乎遇到一层棉絮，再无法寸进。

    但圆圆的反击也打断了莫悔对她的控制，她终于重获身体的控制权。

    再抬头，空间门已经蓦地消失在空中，仿佛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