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牟宇还没说话，小姑娘把被子掀开，把他裤腿往上提，上面包着纱布，里面有医生敷的治疗蛇毒的膏药，“就是这里！”
李秋水用手按了一下，“这里？”
“你就不能轻一点！”文牟宇痛得大叫。
李秋水又按了一下，文牟宇比上刑场的猪叫得还惨。
“大姐姐，是真的疼！”小姑娘见李秋水按的样子，都吓得把眼睛闭上了，“医生来上药的时候都是轻轻的，大哥哥都叫疼。”
“你居然没有死，我把你掐死得了！你还装傻，问我们是谁？”李秋水去掐文牟宇的脖子。
“大姐姐，你不要掐死他，他死了就不值钱了。”小姑娘慌忙把李秋水的手掰开。
文牟宇才喘过气来，“你是什么人啊，有没有一点同情心？我这刚死过一回，你又来？”
文牟宇话音刚落，李秋水还要去掐她，被李雪一把抱住，拖到外面去了。
“大哥哥，她不是你老婆吧？”小姑娘吓得不行，问文牟宇。
“不是。”文牟宇摸着自己的脖子，摇摇头。
“那太好了，她要是你老婆，你早晚被掐死，太凶了，太可怕了。”小姑娘童言无忌。
文牟宇竟然说不出什么来。
李秋水走到外面，老头在院子里劈柴，“大爷，你养的鸡真多，一只只看着毛光水滑的，特别漂亮。”
“我是喂来卖的，想补贴孙女上学，但是我们这镇上，那些人不识货，出不起价格，我这都是放养鸡，是土鸡，去赶集去了几次，都卖不出去，就先在家养着。”
“那就卖两只给我吧。”李秋水指了指两只最大的鸡。
“我的鸡价格贵，你真要买？”老头回头看李秋水。
“没事，贵就贵点，请你帮我杀一下，用你的锅煮一下，我的朋友要来，这里没有餐馆，没有吃的。”文牟宇的家人都几天没吃东西了。
“可以，那我去抓一条蛇来，做龙凤鸡给你们吃。”老头看李秋水都不问价格，想来是有钱人，高兴地主动说。
“蛇就不要了，算了。”李秋水听到蛇就害怕。
现在心情好了，几天来的阴霾从胸口吐出来，李秋水和李雪在老头家门口随便走走。
大约过了两小时，文牟宇爸妈和景点工作人员都到了，班晓红一进门就拉着文牟宇的手哭个不停，“你死了我们母女怎么办呀，怎么活呀……”还哭出一串颤音。
“大姐姐，你哭得不对，死人才这样哭！”小姑娘在旁边说。
班晓红听了马上不哭了，“对，不应该哭，应该高兴。”
文妈妈听到儿子居然还活着，高兴地从医院赶过来，但是身体仍然很虚弱，坐在一边默默流泪。
李秋水在她旁边，文妈妈侧头问，“秋水，这文牟宇怎么回事，我们来了没有反应？是不是溺水会变傻？”
“装的！”李秋水低声对文妈妈说，“他怕被文伯骂，不敢吱声。”
“牟宇，看看你的孩子。”班晓红抱孩子给文牟宇看，文牟宇还是不说话。
“这大哥哥可能傻了，先来的两个姐姐，他也不认识。”小姑娘对班晓红说。
“文牟宇，你真的不认识我了？”班晓红摇文牟宇，文牟宇看她一眼，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文爸爸坐在院子里看老头炖鸡，也不说话。
“鸡炖好了，你们大家都过来吃吧。”老头招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