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也一直在淋雨,一直在奔波,到底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
不管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值得吗?
可青姑此刻无暇回答他的问题,王子灵被她这样背着,心里愈来愈难受,愈来愈羞愧,不安地回头看——刚才他停下来的那个地方,已经被他们甩在了身后。
“好了好了好了你放我下来。”王子灵忍不了了,“我自己走!”
“真的?”青姑回过头来看他,眼神里有一万个不相信。
王子灵看着她脖子里爆出的青筋,心里愈发难受。小姑娘明明就该是娇俏可人的,这样多不好看。他挣扎着从她背上下来,仿佛赌气般,开始大步流星地往上走。
他一边走,一边骂。骂他叔,骂他姥,骂王府对街那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淋的糖太少。骂得上气不接下气,宛如一只肺里拉风箱的老鸭。
但他不能停,骂一骂,还能气得多走两步。
青姑看得目瞪口呆。
师父说的没错,这世上奇人异士真不少。
雨还在不停地下,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林子里刮起了一阵邪风,沐浴在雨中的妖兽们仰头嚎叫着,叫声传入亮着篝火的殿宇内,惊扰了一众正抓紧时间打坐恢复的修士。
恰在此时,风裹着几道行色匆匆的人影从大门而入。为首一人正是北斗门的蒋斜,也不知他去了哪儿,现在才回来。
王子谦看到蒋斜,立刻派人去请。
蒋斜倒是很给他面子,脱下已经湿透了的披风交给旁人,便大步过来。王子谦起身相迎,给他解释了一下此间状况,谁知蒋斜听了之后立刻剑眉倒竖,“这么多修士在此,明日一同杀下山去便是,有何问题?难道剑阁还有什么高见?”
闻言,徐梦吟秀眉微蹙,“蒋师兄何出此言。”
“其实我觉得蒋兄说得也有道理,我等修士又不是俗世兵卒,不讲究什么排兵布阵。不论陈兄还是在座诸位都是各中翘楚,各门各派即使各自为政,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说话的是五侯府的一个门生,他与同门师兄弟分散了,其他人并不在此处。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