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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决裂(下)
    身后忽然传来桓让一声低唤:“桓陵。”

    桓陵当即转身看向他,谁知桓让不知在何时竟捡了掉在地上的短剑,趁桓陵不备,猛地将短剑刺入他腹部三分。

    “你……”桓陵低头看着腹部血流不止,不可置信的看着桓让,本想开口说些什么,科他一张嘴,满口的鲜血便尽数吐出,他踉跄着往后倒,而谢徵已然惊恐万分,樱口微张,却半个字都道不出,她将后仰的桓陵扶住,两人却一齐瘫坐在地上了。

    “县侯……县侯……”谢徵一手扶着桓陵,一手搭在他腹部,碰了满手的血,触目惊心,她声嘶力竭的喊道:“请太医令……请太医令!”

    玉枝怔怔的杵在一旁,闻言忙不迭向府外奔去。

    谢徵目中含泪,抬眸恶狠狠的瞪着桓让,失控的嘶吼:“你疯了,你疯了!”

    “我没疯!”桓让像是不甘示弱一般,声音偏要高过谢徵,他吼过之后,方才降低声音,如鬼似魅的说道:“我很清醒,我就是要清醒的看着他死。”

    桓陵此时尚有意识,他虚弱的抬手指着桓让,开口气若游丝的:“你……”

    “我什么我?”桓让令桓陵伤重,如今竟丝毫不惧,反倒极是从容冷静,他轻飘飘的说道:“我告诉过你了,我不是你们桓家的人,我也不姓桓,更不是你的弟弟,从今往后,你下你的阴曹地府,我走我的青云之路,咱们死生不复相见,老死不相往来。”

    他说罢,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当真没有丝毫留恋,干脆得仿佛与桓陵素不相识一般。

    “你……”桓陵望着他远走的背影,似乎早已痛得失去了知觉,他只一个字从口中吐出,便倏的垂下高举着的手,就此昏死过去。

    谢徵一手将桓陵揽在怀中,一手扶着他的脸颊,脸贴着脸,哭得撕心裂肺,道:“你不准睡……我不准你睡……你快点醒过来,我要你醒过来啊!县侯,县侯……”

    桓让回身,思忖了一会儿,而后就胡编道:“小兄弟,实不相瞒,本官是户部的,今日就是上头派遣本官来问问住宿的行价。”

    桓让推开御史台的大门,走进正殿,摸黑找了支蜡烛点上,放置在灯笼里,而后就提着灯笼里里外外转了两圈,最终还是去了偏殿。

    桓陵睡得昏沉,鼻间探不出一丝丝温热的气息,谢徵渐渐的愈发轻声了,她哽咽道:“桓郎……桓郎……我如此唤你,你为何还不应我……”

    四年前在茅山,谢徵第二眼看见桓陵时,声声唤他“县侯”,他不应,却道:“你唤我‘桓郎’,我便应了。”

    她往日觉得桓陵轻薄,自己对他又并无男女之情,不该唤他如此亲昵,如今终于开了口,可他却不应了。

    天色已晚,桓让逃出侯府,却是无处可去,离开侯府,离开桓家,他在建康,甚至是在整个天下,都举目无亲。

    他终是寻到一家客栈来,站在门口朝里头张望了两眼,而后自袖袋中掏出一个钱袋来,起先是掂量了一番,像是太过轻巧,他紧接着又将钱袋打开往里头看了一眼,继而轻轻叹了一声,他握着钱袋走近客栈,他身穿官服,客栈内小厮一见他进来便谄媚相迎,笑道:“贵人堂吃还是住店?”

    小贩竖起两根手指头,胖妇人阴阳怪气的说:“你这可是早上余下来没卖出去的,到了晚上还卖这个价?真是活该你卖不出去!”

    偏殿的门忽然被推开,令正在全神贯注的思忖如何对付谢徵的桓让着实吓了一跳,只见李叡提着灯笼走进来,将灯笼对着桓让的脸照了照,随后就满脸诧异的问:“仲璇?你怎么这儿!”

    “我……”桓让吞吞吐吐道:“我住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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