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村头有一口老井,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里面的水却是清澈甘甜的。
一个村子里的人吃水都是用扁担来这里挑水。
水井周围的地面是用青石块砌的,日积月累的已经被来来往往的人踩踏的锃亮。
水井一圈也是砌着半米来高的石头台子,上面架着一个辘轳。
凌爸把水桶绑在辘轳的绳子上,将水桶吊下去,然后抓住绳子把水桶来回甩了几下,水桶里便打满了水,再次摇动辘轳把水桶提上来,换另一只水桶。
因为打一次水不容易,所以姥娘家的水缸挺大,要来回好几趟才能打满。
打到最后一趟的时候,父女三个便往回走。
凌爸肩膀上的扁担随着惯性一颤悠一颤悠,很有节奏,水桶里的水也不会洒出来。
刚走了没多远,便看到对面有个长头发的女人跑过来,两只脚上连鞋子都没有穿。
两条大麻花辫子已经散开一条,随着跑动扬起来遮住她的大半张脸,也看不清长相。
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哭声,听着挺悲戚的。
凌爸怕被她撞上,还侧身往一边让了让,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凌月看着这女人不顾一切往水井那边飞奔的样子,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噗通一声巨响,凌月他们几个回过头的时候,那女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很显然是跳进井里了。
“哎呀,不好了,有人跳井了!”
水井附近有几个正在玩耍的孩子,这一幕正好被他们看见,纷纷大叫着回去喊人。
凌爸也是一愣,把扁担从肩膀上卸下来就往回走。
几步走到井边,趴在台子上往下看。
凌月让小雪先回姥娘家,她则是走到井边,和凌爸一起往下看,水井里有个女人的头顶在一上一下的漂浮着。
凌爸用最快的速度把辘轳上的绳子给摇下去,大声的喊着,让井里的女人抓住绳子。
那绳子离女人很近,只要伸手一抓,就能把她给拉上来。
可是那个女人却像是没听到凌爸的话似的,根本不抓那条绳子。
凌月一看,就知道她这是一心求死了。
心念一转,赶紧跑回去把扁担拿过来。
对凌爸说让他把扁担拴在绳子上,用扁担上的钩子缠住那女人的头发把她拉上来。
不管这女人是不是寻死,既然他们父女看到了,总不能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一条生命就这样消失吧!
凌爸听了凌月的话,赶紧照做。
试了两次,才把那女人的头发给缠在钩子上。
这时候村里不少人已经听到那几个孩子的喊声跑来了。
帮着凌爸一起把那跳井的女人给拽上来。
那女人脸色苍白,脸上还有几处伤痕,紧闭着一双眼睛,大家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纷纷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哎呦,这不是三罗锅他媳妇嘛!咋又寻死了!”
“是啊,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回了吧!”
“可不是,上次是上吊,绳子断了,上上次是跳河里,被人给救起来了,今天是第三回,都跳井了。”
“这花钱买来的媳妇哪里会真心跟着过日子,这才几个月都寻死好几回了!”
“那也不一定,你看村里的大老包,他那个买来的媳妇就过住了,孩子都生一个了,现在已经怀上第二个了。”
“那还不是被打的不敢跑了,以前也是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