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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琏国丧事
    第二日,宁泽清才正式与白玉惘提到此次前来的目的。

    “百族军之征时,琏国也递了国誓文书来,只是不知为何后续毫无进展,原本该赴子袭的将士也并未出现。子袭也并非蛮横要求如何,只是此事有些反常,便来问问如何。”宁泽清又将之前琏国的国誓文书交给白玉惘。

    白玉惘看了文书,脸上浮现的确是疑惑:“还有这事,我倒不知。想来是父王发病突然,没来得及交代,后面便忘了。”

    “此书有两份,一份在我子袭,还有一份由琏王自己保管。大公子亦可找找文书放在何处,证实我所言真假。”

    白玉惘笑道:“我倒不是不信宁将军之言。这样,我按原先约下的两倍量的将士交与,宁将军觉得可行?”

    “那倒不必,我此行不过是来询问异常,既然……”

    “大公子,琏王……”一个宫人突然冲进来打断了两人说话,一跪,差点扑到了地上。

    白玉惘登时便发了火:“什么事情,把你急得在客人面前大声喧哗!”

    宫人哆哆嗦嗦,勉强稳下声音报来:“大公子,琏王他……殁了。”

    白玉惘听了一惊,直往寝宫奔去。宁泽清亦跟着上去。

    到了寝宫看,榻上那人果真是没了任何声息。

    “父王!父王!”白玉惘转头厉声呵斥跪在塌边的医者,“你快看父王是怎么了!”

    医者浑身颤着,十分惊恐的样子:“大公子,琏王他……他已经殁了。”

    白玉惘一脚将医者踹翻在地:“父王他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殁了,定是你们这些人没有照料周全!”

    这医者正是奉命给琏王开虎狼之药的那位,如今听了白玉惘的吩咐,又被他踹了一脚,当真想不明白是何缘故。

    他只得爬回来跪在原位,不敢多言。

    台下众宫人,皆知大公子平日里看起来是个君子,用起狠来也不逊分毫,当下皆惊惧担忧,唯恐下个又拿自己开刀,自然个个都只盯着地面,不敢出声。

    宁泽清往前探了探琏王鼻息,又见胸前毫无呼吸起伏,知晓已是骨化形销,再要如何也是回天无术,对白玉惘说道:“大公子,人已去了。”

    白玉惘闻言,露出伤心的神情,无力地招了手,让众人皆退下,着手准备后事。

    宁泽清见琏国突发国丧,不便多言国事,只能等丧事之后再做商议。

    不料,这夜晚上,白玉惘便找上了门来。

    宁泽清听闻有人敲门,便批了外衣前去开门,站着的便是已经穿着丧服的白玉惘,一身白麻,倒显得他脸上的笑意也淡了许多。

    “这是我在整理父王遗物时发现的文书,正是宁将军所问的百族军的国誓之书,想必真的是父王忘了交代。既然这样,我便按照这文书上所写的,拨定数的将士与您,方不负两国之交好。”

    白玉惘将手中所捧文书交与宁泽清。

    宁泽清接过文书,道:“如此,劳烦大公子了。另外,人去不可复生,望请节哀。”

    白玉惘略点了点头,踌躇了一会儿,神情莫测,想要与他说什么,却说不出口的样子,似有难言之隐。

    宁泽清发觉他的异态,出言问道:“大公子可还有何事要说?”

    白玉惘一下跪在了地上,从衣袖里拿出另一份文纸,双手递与宁泽清,一脸舍身殉难的神色。

    “还请宁将军看过此物再走。”白玉惘说话一重再重,仿佛他手中拿的是会使天地变色之物。

    宁泽清疑惑,接过文纸看,却骤然大惊,越发凝重起来,将上面写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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