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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三日为期
里面传来三声堂鼓响,三班衙役两厢伺立,齐声高喝“升堂”。

    潘嘉道虚白着脸从暖阁出来,重新坐上大堂,一阵“威武”声过后,原告、被告便被带了上来。

    季妧一只脚刚迈进大门,老道士举着竹幡呼哧带喘的跑了过来。

    “阿弥陀佛,你说你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老道我差点没赶上……”

    惊堂木一拍,满堂肃静。

    潘嘉道为官多年,审案无数,多离奇的案件多离谱的人都见过,但像今天这桩实属首次。

    要说案情骇人听闻,更骇人听闻的也不是没有过。

    但像这种诉状书、人证、物证啥啥都准备齐全一块带上公堂的,还是头回见。

    而且原告本人,女儿之身、小小年纪,上得公堂不但毫无惧色,反而从容坦荡,不管堂上询问什么,都能应对如流。

    反观那些被一同传唤上堂的,除了孟里正、老道士,以及疤脸男子,余下的百姓多是第一次来衙门,面对海水朝日图、明镜高悬匾,以及那两排齐刷刷的水火棍,无不颤颤巍巍、胆战心惊,跪在大堂之上连头都不敢抬,还抖个不停。

    潘嘉道的目光在季妧二字上稍稍停留片刻,将诉状书又看了一遍。

    诉状书上,来龙去脉、前因后果,既不繁杂失节,亦不脱空含糊,总之条分缕析,十分精确明白。

    给潘嘉道的感觉是,他甚至不需多作思考,直接按流程走就可以了。

    不过问题麻烦就麻烦在,这个季妧既是原告,也是被告。而她状告的季秀娥,既是被告,也是原告。

    季妧状告季秀娥三大罪:

    其罪一、谋杀亲弟。

    其罪二、拐卖亲侄。

    其罪三、串通相师毁侄女名节在先,撺掇娘家人送侄女陪葬在后,更于今日直接持刀上门行凶。

    此外还有若干附加罪行,比如恶意诬陷弟妇痨病,致其不治身亡等。

    若诉状书所言属实,即便不看那些附加罪行,仅凭主控的三大罪,季秀娥也罪该万死。

    更何况季妧还有人证物证。

    人证方面,有老道士出面指证季秀娥与白府管家密谈之事,还有大丰村的村民亲耳听到她承认以上全部罪行。

    物证方面,季秀娥亲手所写的罪己书便是最大的杀器。

    经过与季妧最后那段交谈,季秀娥似乎死了为自己辩驳之心,对季妧的陈述置若罔闻,连罪己书的由来也抛开不提,只反过来状告其和关山合谋杀害黄骏才。

    民事诉讼中,原被告均有举证的责任,亦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县官判案主要依靠的便是原被告以及证人的这些证词,若被告单方面放弃辩驳,基本等同于认罪——

    季秀娥明显抱着鱼死网破之心,这一点任谁都看的出来,她已经不在乎自己死不死,她只想拖着季妧一起死。

    她一口咬定就是季妧夫妻俩害死了她的儿子,反反复复说了一遍又一遍。然而当潘嘉道让她举证之时,她又毫无证据可呈。

    轮到季妧自辨时,她将之前当着村民的面说的那些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时间、地点、体力,这些原本有利于她的因素,却变得不那么利于关山。

    即便有人能证实他白日里离开大丰村、之后都去了何处,却没人能证实他何时回的大丰村,以及整晚的去向。

    哪怕季妧坚称整晚都和关山睡在一起,可她本身是关山的娘子,证词根本无法让人信服。

    这一点,看潘嘉道的眼睛就知道了。

    好在案件并不会当堂宣判,取得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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