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配什么稀奇古怪的方子吗？等咱赚了钱，再谈工钱不工钱的事，谁还会跟你计较这个？”谢寡妇给她出主意。

    “我跟你自是不用客气，但我堂哥堂姐……他们家情况你也知道，哪好让他俩过来给我白干活？”

    谢寡妇想想，觉得也是，便道：“那就先给他俩开工钱，我的就不用，我们家还欠着……”

    “一码归一码。”季妧打断她的话，“我刚说过不分亲疏一视同仁，谢姨你不能第一天就坏我规矩。”

    “理都让你占了。”

    谢寡妇除了瞪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季妧笑着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大宝还在家等着呢，明天记得准时上班啊谢姨。”

    从胡家出来，听到旁边巷子里一群妇人在闲聊，耳朵自动捕捉到了某些字眼，季妧驻足了片刻。

    “那什么秀才试到底啥时候考完，咋不见季家老四回来呢？也不知道考没考中。”

    “我看八九不离十，没见康婆子这些天走路都带风，嘴岔子都裂到耳朵根了，那嘴脸！”

    “哎呦，季老四要真中了秀才，康婆子还不得喜疯了啊！”

    “谁说不是呢？已经提早放出话来了，等放了榜，就给他家老四说亲。最低也得是秀才的闺女，如果是大家小姐，陪嫁丰盛的话，不是秀才也可以谈……”

    听者无不咋舌：“这可真敢想啊！”

    有人嗤笑：“前些年他家和西庄的亲事，眼瞅着都要定下了，结果那年季老四中了童生，季庆山和康婆子翻脸不认账，硬拖了这些年也不给那个宝贝蛋娶亲，为的是啥？还不是想攀高枝！”

    也有人羡慕：“要我说，想攀高枝也没啥。童生虽说稀罕，未免有些高不成低不就，那时候不成亲是对的。秀才就不一样了，到时候方圆的好姑娘都紧着挑，人都未必看得上，得城里的小姐才能配呢！”

    “嚯！他家不会真想找个千金小姐吧！”

    “说你没见识吧！一个秀才老爷有多值钱，就这么跟你说吧，只要季老四考上了，别说什么小姐千金，好处还多着呢！”

    “呦！看来老季家是真要风光了！”

    “那可不，没见近来往他家串门的人越来越多了？上杆子巴结呢！”

    “你好意思说别人，我昨天还瞧见你家男人提着一兜子鸡蛋，进了季家大门……”

    “那、那……那是我们头先从季家借的，有借有还，我们可不是巴结……”

    “舌头长你嘴里，随你怎么说呗！”

    “你！”

    “唉唉唉！人家还没怎么着，你们倒是先打起来了，都先消消火。我公公说了，结果也就在这几天，季家是镶金还是镶银，到时候自见分晓。”

    “别忘了，咱们村考这个秀才试的，除了季家老四，还有个宋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