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痛苦的心情?或许他们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苟且偷安呢!”
绿衣服的男人想辩驳,却发现词穷了。
他咬牙道“我说的不对,你说的就对了?!”
季妧狠狠挥开他快戳到自己面门上的那根手指,双眼紧盯着他。
“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但我知道关北的乱局是谁收拾的,关北现在能太太平平,百姓能安安生生过日子,得亏了谁。
你呢?你口口声声关北关北,你又为关北做过什么?是流过血,还是扛过枪?
你上过战场吗?你知道面对敌人刀枪箭时的恐惧吗?你知道临死还牵挂着家中妻儿老小的滋味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没为关北做过,那就闭嘴!”
绿衣服男人霍地站起身,脸色紫涨。
“我凭什么闭嘴,他们不争气,我还不能说了!”
季妧冷笑“真的怒其不争也就罢了,依我看,你们分明就是幸灾乐祸。眼看着往日触不可及的人,如今落到人人喊打的境地,就恨不得也跟着补几脚。你是不是很得意?可惜啊,人家就是再如何落魄,和你也不是一个层级。你这种全身上下只剩一张嘴的人,连人家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有什么可得意的?”
他们这场争论,早已吸引了周围摊贩以及街上行人的注意。
同伴见这么多人围观,觉得有些丢脸,就想拉绿衣服男人走。
绿衣服男人被个小丫头怼得哑口无言,哪能下得来台?
心里的羞怒化为戾气,扬手就冲着季妧挥过去。
季妧正要闪身躲避,人群里突然传出一声暴喝。
“你敢!”
紧接着,一道颀长的身影挡在了她前面。
不是胡良。
胡良见季妧要挨打,是想来帮忙来着,不过晚了一步。
宋璟侧过脸,容颜清隽,温声问季妧“没事吧?”
季妧摇了摇头。
这时,人群里又挤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是圆滚滚鲁驭,刚才那一嗓子就是他喊的。
其后还有吴荣膺、李冠春,以及张文张武兄弟。
鲁驭叉腰往那一站,把几个壮年汉子衬的硬是瘦了一圈。
“怎地,还想打架?”
绿衣服男人一看来的都是书院的学生,放下心来,恶狠狠道“让开,不然连你一块打!”
“哎呦喂,胆儿挺肥啊!”
鲁驭撸了撸袖子,往身后一指“看见没,都是我兄弟。”
绿衣服一脸不屑,就这几个文弱书生,他一个人就能摆平。
他心里这样想,就见小胖子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你不要多想,他们弱的一比,完全可以忽略不提。”
鲁驭也不去看他亲爱的兄弟们瞬变的脸色,接着道“人贵精不贵多,对付你们,一个就够了。”
这下,绿衣服男人和他的同伴齐齐大笑起来。
“小胖子,就凭你!”
“我傻啊我?”鲁驭仰头哼了一声,“当然是凭我姐夫!”
几个人笑的更欢了。
“打不赢还带找家长的……”
“别不是还没断奶呢吧……”
鲁驭嘿嘿道“是啊,我打不赢从来都是找我姐夫,他干捕快的,打架斗殴这种事本来就归他管,不找他找谁?”
嘲笑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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