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六月底,黎弘也没有回来。
花哨猜测他是受了不轻的伤,外出觅食恢复去了。
能把他伤成这样,白骁也是个能人。
这段时间,花哨把姚佳萱训练出了一身厨艺,
虽然做的没纪钦雨好吃,但也勉强能下口。
比泡面好吃。
她的伤也养的也差不多了,虽然背后留了很多疤痕,但她也没在意。
姚佳萱给她换药的时候,每次都是麻着头皮换的。
“你身上怎么那么多伤?新旧交错的?”看得她都觉得疼。
那些可不只是玻璃扎伤,还有很多类似于鞭子抽打过的痕迹。
可能是世间长了,颜色稍微淡,但能看出来是长期受伤,一点点累积的。
以至于后背的皮肤就没有一寸完好的。
花哨叫她去洗衣服,不该问的别问。
姚佳萱识时务的闭嘴,乖顺的拿着花哨沾血的衣服去卫生间洗。
花哨怕她又水漫金山,站在卫生间门口盯着她,颐指气使的使唤她如何用洗衣机。
上次就是,让她去洗个衣服,差点将整个房间都淹了。
花哨的枪都被泡了一遍,拿起来枪管里直冒水,跟把水枪似的。
姚佳萱真是她带过的最差的跟班。
但看她每次逆来顺受的样子,一凶她,那大眼睛就水汪汪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暴风哭泣了,花哨就发不起来火了。
其实姚佳萱这女孩除了手笨脚笨,胆小又爱哭,但到底不是什么恶毒女配。
最重要的是乖巧听话,不敢反抗她,不会什么也主动学。
姚佳萱洗完衣服,将衣服拿到花哨房间晾晒,看到她又在削那根木头。
这木头是从一张木椅上拆下来的。
花哨削了好几天了。
姚佳萱也不敢问她要做什么,默默的低着头垫着脚晾衣服。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花哨迅速将削尖的木头扔进空间里,朝窗下看去。
黎弘回来了。
他压根没有花哨想象的那么狼狈,反而一身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让人从车里搬下来大包小包的东西。
姚佳萱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脸色就骤然灰白下去。
显然,黎弘现在不仅是她的未婚夫,还是她的噩梦。
花哨眯着眼睛对她说:“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不想死就放聪明点。”
姚佳萱用力点点头。
然后花哨迅速的躺回床上,装作养伤的样子。
姚佳萱打理好自己的情绪,下楼去迎接。
“她怎么样了?”黎弘第一句就这么问。
姚佳萱涩声说道:“上个星期醒的,伤养的差不多了。”
黎弘把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物资,分了不少营养品交给姚佳萱,让她做给花哨。
姚佳萱看着手里补品,愣了一愣,忽然红着眼睛问道:
“你就不问问我怎么样?在你心里我算个什么?”
把她当什么了?
保姆吗?
她从小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被人伺候着生活的!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他和纪心雨这样糟蹋?!
黎弘幽深的眼眸瞬间就沉了下来,嗓音不带一丝感情:
“你想离开,我不拦着你。”
不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