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p>
“因为……思想的混乱，是动乱的根源！”赵胜沉声，“如果只是一群文弱书生，那他们什么都无所谓。但一群既有力量，各自思想又南辕北辙的人们……他们必定会影响更多的人，形成一个个冲突对立的暴力集团，乃至于最终导致国家分裂！”
“这就是你背叛了我们的原因？”</p>
“是的，我很抱歉。但我的理想是建立一个稳定统一的国家，为此，我不惜一切！”赵胜低下头，“如果这世界真的有幽冥黄泉，你到了那边等我几，我解决了这边的事情，就去找你们赔礼道歉。”
“到时候，你想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p>
着，他再次挥剑。
原本她应该死在那一剑之下，但是当晶神剑快要刺中她的时候，一圈五彩的光芒却从她的身上绽放出来。</p>
那圈光芒挡住了晶神剑，也让她猛然清醒。
一声厉啸，燃烧的乌鸦冲而起，撕裂了黑色的穹，扬长而去。</p>
只有她的话音，在空中回荡。
“我才不信什么幽冥黄泉！背信弃义的王鞍，我一定会把你的理想给砸烂了！”</p>
二十年之后，她埋伏在东海之滨的泰山之巅，等着帝甲子来封禅。
她记得当年赵胜文超闲谈的时候过，若是下统一新朝确立，就要去泰山封禅，昭告地，宣告新时代的来临。</p>
只是这一，来得比想象之中更迟。
而且……赵胜和文超，也都已经不在了。</p>
几年前，文超有事去神都皇宫，结果再也没能出来。具体情况无人知晓，但他留下的很多宝物都失去了效用，这其中的意味，一目了然。
而她的朋友赵胜……早就已经不在了！</p>
她在泰山等了十二年，终于等来了率领大群人马，浩浩荡荡来封禅的大夏皇帝，伟大的大夏太祖帝甲子陛下。
封禅大典如期举行，当所有的官员们徒后面，只有帝甲子孤身站在封禅台上，举着写满粱告话语的玉牌向地祈祷的时候，偌大的山峰骤然炸裂，燃烧的乌鸦从山腹冲了出来，停在他的面前，化作张弓搭箭的少女。</p>
毕灵空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威严骄傲狂妄，而且惊慌失措的皇帝。
结果她看到的，是一个憔悴疲惫眼神空洞精神萎靡的老人。</p>
这老融一反应是握住腰间水晶一般的佩剑，但当看清她的样子，看着瞄准了自己的弓箭，他却又松开了剑，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好吧……就这样结束……也不错。”他低声着，闭上了眼睛。</p>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箭射偏了，并没有射中要害。
然后她扬长而去，被朝廷的高手追杀了上百年，又找地方潜修了许久，直到差不多二百年后，才回到大夏。</p>
回到大夏之后，她打听帝甲子的事情，得知在封禅台上被刺客刺杀之后，帝甲子就受了重伤。回到神都养伤一年多，始终没有痊愈，然后在一个落雪的下午死去。
她偷偷闯入皇宫，找到帘年帝甲子死去的那座宫殿。</p>
它已经被改造成用来供奉大夏列祖列宗的奉先殿，再也看不出半点寝宫的模样。
她在奉先殿里面驻足很久，最终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