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谢士子真儒士之风,任我如此讥讽也谦卑恭谨,你的无礼,可就要吃我手中一剑了。”
“你!”徐小张又要发作。
谢禹及时上前踏出一步,用身形挡住了徐小张。
“谢士子,如今金贡伤情好转,有我在侧,主家肯定是无忧的。”小碧从腰间随身囊包中取出几枚刀型金属物体,将它们递给谢禹。“这是晋国最新发行的‘刀盾’,凭此可在晋国任意一家钱庄兑换钱币。此为女公子给二位的酬劳...烦请二位离开。”
...这下真轮到谢禹无语了。
原来此人真的是狂妄自大...毫无半点淑女行为。
以公输木玖的话来说...真是个祥林嫂,市侩无礼。
谢禹并未伸手接过这‘刀盾’,而是拱了拱手,询问道。
“真是嘒星公子直言?”
“是的。”小碧点了点头,“我们明日便要启程回晋国,今日遇到伏兵,官道恐凶险,所以便不能与二位同行了。”
小碧说话倒是随和了些,见谢禹不愿收这‘刀盾’,也是无所谓地将其放回囊中。
“要说的我都说了。”小碧从谷堆中坐起,拍了拍双手中占满的碎屑,眼皮都没抬起来。“二位请便...我就先回去复命了。”
谢禹和徐小张俱是没有出言。
小碧转身便走出了谷棚。
......
“她以为她是谁?!”待小碧走后,徐小张胸中愤懑难以发泄。
平时素来被人称作南侠,受人敬仰爱戴,成名之后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典型的贵族做派!”徐小张一掌狠狠地拍在了谷堆之中,炁在谷中炸开,一时间碎屑漫天飞舞,震耳欲聋。
“不...”谢禹摇了摇头,深深地看着小碧方才站过的那个方向。“此人不尊礼法,不学儒墨...却能受到晋公如此重用...恐怕那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徐小张刚还在恶狠狠地臭骂那小碧贼婆娘,一听传言二字,眼睛都直了,直接问道。
“传言晋公重用原韩国公孙韩卫...想用变法...来颠倒这儒墨之学。”谢禹心头沉重。“...那韩卫之学及其严苛...早因其在齐鲁变法,导致民不聊生,甚至差点兵变...”
“此韩卫和那贼婆娘不尊儒墨又何关系?”徐小张闻言,也是皱眉。“且不说儒...墨家难道不真是在为黎民为事?”
谢禹以小见大,断言道。
“其人将儒、墨、纵横三家和商人、患御者一起列为五蠹...”谢禹顿了顿。“扬言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那是什么意思?!”徐小张不明所以,歪着脑袋问谢禹。
“...”谢禹沉默了一会儿,回到道。“意思就是,晋公有意打压儒墨两派...换言之,晋公图谋甚大...”
......
“那我等往何处走?”徐小张并未注意到忧心忡忡的谢禹,反正那档子权贵阴谋之事他是不懂的...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是接下来做什么。“既然那晋国的女公子不识好歹,那便随她去吧...话说...你的友人不是尚在囹圄之中吗?怎么还有时间答应护送别人呢?”
“...”谢禹被徐小张问住了,又是无语。“因为我答应了金贡...况且友人之事虽然紧急,但他是那些匪徒所谋之关键,轻易不会受到伤害,所以我并不着急。”
“原本我是打算混入洛邑,或者跟着商队去扶风寻找营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