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挑眉,“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于晟认真道:“接纳我。”
而不是将自己关在他的世界之外,永远无法向前一步。
陆眠闻言,肃容道:“我做不到。”
于晟目露失望,却听他继续说:“您这个……”陆眠抬了抬膝盖,抵住某个地方,“跨物种了,陛下。臣妾做不到啊。”
说着,他自己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于晟也笑了,又想气又无奈,只能看着他在自己怀里笑得直抱肚子,晶莹的眼睛里仿佛有光洒满整个房间。
接下来的时间,陆眠虽然大部分精力投入在工作中,但几乎住在了于晟这边。
除非公司有事,或者需要实际练习才会回去。
如此几次,等陆眠发现于晟在家里辟出专门的音乐室和录音间供他使用,就更少出门了。
天气渐冷,齐小天仿佛能看到陆眠的话题度就像暴热的天气凉下来一样,渐渐散了余热,心里非常焦虑。
“陆眠,你这样不行啊。”
经纪人快愁成地中海了,苦口婆心道:“歌迷都是健忘的,现在你的新闻已经从每天十条降到每天一条了,还都在炒冷饭。你再不出现,别人都要想不起你长什么样了!”
“不能吧。”
陆眠奇道:“我的脸不说一见倾城,再见倾国,想忘记也没那么容易。”
齐小天差点被气出个好歹:“现在的重点是脸吗!是脸吗!啊?!”
现在,整个公司除了他就没人敢在陆眠面前大小声了。
虽然夏宇松他们对陆眠的散漫很有点想法,但都没明说,只管把无辜的经纪人推出来,让他鞭策这位任性的淡泊名利又随心所欲的艺术家。
可这事太有挑战性了。
也就是他脾气好,换个人早被这货气死!
齐小天叹着气老话重提:“陆眠,算我求你了,出来走走制造点话题给记者朋友吧。这大冷天的,他们也不容易……”
他也是操碎了心,陆眠想了想,最后答应接了两个公益广告。
一个是关于倡议版权,打击盗版的;另一个则是关于关怀老人,倡导年轻人常回家看看。
社会在变,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离开土地、远离故乡,在外讨生活。留守儿童的问题暂时还没有引起关注,但空巢老人已经开始成为社会话题了。
尤其是在一位老人在家失足摔倒昏迷,最后竟因家中无人而受冻致死的新闻报道出来后,一时引起热议。
陆眠想到自己未能奉养的父母,心里也有些感触,拍的时候多了几分用心。
等到陆眠拍完两支广告,深海市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王姨见他又窝在角落里,给于晟使了个眼色。
于晟走过来,看到陆眠一手撑着额头眯着眼睛打盹,一手在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圈,微微一笑,上前把人圈到怀里,说:“我们出去走走?外面下雪了。”
陆眠窝着他肩窝,兴致缺缺。
“都是一个氧原子两个氢原子,怎么被冻坏了的就精贵?还不如矿泉水实在呢。”
于晟见他困得慌,也没勉强。
倒是王姨看不过眼了,“话可不是这么说。”
这两个年轻人,一个一天到晚在外头忙,一个一天到晚在家忙,日子久了,心也就散了。
好不容易休假,还不知道把握机会,她都替于晟着急。
王姨说:“郊外那座三色山,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