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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祈愿
  ,忙道:“红柳怀里揣着手炉,你去向她要一个吧。”

    魏安且不敢接话,先看皇帝。

    楚镇轻轻颔首,魏安这才如得了玉旨纶音般,忙不迭的飞出去到廊下取暖。

    这厢楚镇却挑了挑眉,“光顾着替他着想,却不心疼朕?”

    林若秋相处多时,已经知晓该如何对付面前的醋精,因踮起脚尖,先给了楚镇一个温热的吻,再将那暗红雕花的食盒打开,“陛下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还好她这趟功夫不算白做。

    林若秋因用银匙舀起鸡汤,小心将面上的油星吹开,再缓缓递到楚镇唇边,简直比伺候老祖宗还费劲。

    而楚镇竟也心安理得享受这份供奉,当然也不好嫌弃汤羹油太大。

    瞅着他有滋有味的喝完了一盏党参乌鸡汤,林若秋方才伸手捉过他的衣袖,还好,已经有了点热意,看来身子暖和多了。

    林若秋便嗔道:“那冰雕谁来弄不好,非得陛下您亲自动手,万一冻病了可怎么着?”

    她自己身子不便就等于半个病人,若皇帝着了风寒,她可没闲工夫侍疾去。

    璨璨灯火下,楚镇看着她半羞半恼的桃粉面容,倒觉得甚惹人爱,因凑过去在她唇角轻挨了下——当然,他没擦嘴。

    林若秋间接品到了鸡汤的滋味,不知该谢他还是该骂他。身边恰好没带绢帕揩拭,只得由着楚镇将那点汤汁舔舐干净。

    还好光线昏暗,否则此刻她的脸该红得跟猴屁股一般了。

    两人又欣赏了一会儿冰雕,林若秋便道,“可惜,这东西一出太阳就存不住,再美也总是要化的。”

    简直和烟火一样。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林若秋难免生出几分盛极必衰之感。

    楚镇悄咪咪攥紧她的手,“也不难,只是费些物力,找人将冰山藏进地窖里,过个几年再抬出来,婳婳她们还能看个新鲜。”

    林若秋发觉自己跟他的思维模式还是挺不同的,她习惯性做最坏的打算,容易朝消极的方面去想,这就导致她做人的态度也同样消极;可对楚镇而言,一件事总有解决的办法,在事情未有定论之前,他绝不会放弃希望。

    联想到之前伯府的事,林若秋顿生愧疚,她轻轻问道:“臣妾家中的风波,陛下是否早就知道了?”

    没道理进宝都能打听的事,魏安会打听不到。

    楚镇沉静望着她,“朕知道,但朕等着你亲口说与朕听。”

    可她最后也没说。林若秋只觉胸口一抽一抽的紧,咬着嘴唇,却无言以对,的确是她不对在先,她觉得那是家丑,却忘了眼前的男人也是她的家人。

    一片茫然中,楚镇低低拉起她的手,凝声道:“朕原本想要帮忙,可是又觉得,你会否希望朕帮忙?若朕自行其是,你是否得反过来怨朕?颠来倒去三五日,朕竟没好意思见你。”

    他抱歉的朝她一笑。

    林若秋愈发惭愧得无地自容,嗫喏道:“是妾的错,妾不该妄自揣测陛下。”

    怎么就先入为主地觉得他一定会独断专行?倘若她凡事都不跟他商量,又怎能妄自以为两人之间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将头垂得更低,仿佛除了道歉之外别无其他言语。可几句轻飘飘的歉意又有何用?

    楚镇凝望她片刻,“朕先前已经说过,会一生一世照拂好你,若你不能对朕给予足够的信任,朕又怎能更好的施加保护?”

    情感的付出本来就是相互的,当她筑起那道心墙的时候,同样也将外界的爱与温暖隔开,这对人对己都是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