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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狂喜
!”黄松年瞪他一眼,继而叹道,“老夫不着急,自然是因此事无需担心。”

    胡卓自知不及师傅,因虚心问道:“为何?”

    “你没听那侍卫说么,林主子发的是吐泻之症,如今听雨楼围得和铁桶一般,谁能伸得进手去?”黄松年滴溜溜打了个寒噤,目中隐有几分畏惧,“看不出来,这林昭容着实有胆量。”

    为了摆脱眼前的困局,不惜给自己下毒以图脱身,这般心性岂是常人所能比拟。照他说,陛下压根不必为林昭容担心,这女人的本事大着呢。

    不过这法子也好,若林主子也被同样的招数所害,别人自然会以为凶手另有其人,林主子也就顺利摆脱了嫌疑——一个非常巧妙的障眼法,亏她能想得出来。

    徒弟:呃……

    面对这样精妙的分析,要在往常,胡卓一定会大声赞好,并说出一大串腻掉牙的恭维话,但今日他只觉得师傅想多了,一个听鬼故事都能吓坏的女人,怎么可能有这样高明的心计?

    但看黄松年一脸笃定,胡卓也不好打消老人家的积极性,只轻轻挥了挥手,“师傅慢走。”

    “你不跟来?”黄松年难得宽容大度的邀请他,大约是想让徒弟长长见识。

    无奈胡卓却只意兴阑珊的推辞,“不用了,您老自去罢。”

    不过是寻常的延医问药,他去了也不可能有啥好处,除非林主子骤然怀上龙裔,那还有可能跟着沾光——他可不信林主子能连着来两番好运,真这么牛气,林家祖坟都该冒青烟了。

    黄松年提着药箱,吃力的爬上听雨楼的阶梯,心中十分感慨:凭什么他偌大年纪还得受这种罪呀?林主子可真会折腾人。

    他倒想让侍卫们将自己用绳索吊上去,可惜那些绳索一看就是不怎么牢靠的,万一半空中摔下来,岂非死路一条——就算侥幸不死,摔残了更惨。

    亏得红柳正在楼梯口探头探脑张望,见他气喘吁吁的模样,忙上前搀了一把,一壁埋怨道:“您老来得也忒迟。”

    黄松年心说有什么可着急,不都是做戏么,小丫头片子在他面前还装佯。不过他也不便拆穿这两人的伎俩,便只微微笑道:“老朽年迈,姑娘若着急,再请旁的太医便是。”

    当他愿意过来陪着演戏啊?若非看在跟林主子素日的交情,他才懒得走这趟呢。

    红柳便不言语,只皱眉催了催,“您快进来吧。”

    黄松年心道装得可真像,和林主子倒一脉相承,难怪人都说女人是最会骗人的动物,可惜陛下偏偏不懂这个道理。

    他平静了呼吸,方才施施然跟着红柳进屋,只见林若秋半边身子倚着栏杆,脸上微微有些浮肿青白,但并不如何严重。

    也是,自己给自己下毒,当然会控制好分量。黄松年上前轻轻鞠了一躬,“昭容娘娘安好。”

    林若秋略一点头,轻声道:“有劳大人走这一趟。”眉间微有些愁容,却浅浅淡淡,并不过分。

    这一个的演技倒更好,方才那丫头还是偏浮夸了些。

    黄松年欣赏的观看主仆二人作秀,装模作样地伸出一指搭在林若秋腕上,面色不由得渐渐凝重起来,身子也无形挺直了。

    林若秋不禁有些惴惴,莫非她真被人下了毒?这宫里也忒危机四伏了些。

    她试探着问道:“大人?”

    黄松年恍若未觉,及至醒过神来,忙匍匐在地,“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林若秋一脸莫名其妙,合着她中毒了还是喜事?

    一旁的红柳会过意来,不禁泪盈于睫,忙用袖子挡住脸。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