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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林薇朵咬着吸管出了神,像想到别的事,幽幽说:“是啊,该去该去的地方。”

    梁暮:“你说什么?”

    林薇朵猛地回过神,表情透着不自在,错开视线掩饰说道:“没什么。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还有课。”

    她说完便要走。

    赵易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沈幼没有什么冤屈?”

    “冤屈?”林薇朵头也没回地笑了下:“她重男轻女逼她放弃学业的父亲,懦弱可怜不敢反抗的母亲,算吗?”

    赵易顿时无言,只能看着林薇朵走远。

    回学校途中,赵易愤愤道:“现在居然还有这种父母,他们配当父母吗,竟活活逼死了自己的女儿!”

    梁暮一向冷静,说:“我们这专业,什么变态的遇不到?”

    “也对。心理出现问题的,基本都遭遇过非同常人的遭遇。”

    “嗯。这件事暂时没办法解决了。你要搬出去住吗?”

    赵易点头:“昨晚的事我可不想再来一次,先到别的宿舍凑合凑合。你呢?”

    “我……”梁暮不想麻烦别人,“我到外面住一晚吧。”

    赵易道:“嗯。总之今晚都别住宿舍了,看看情况再说。”

    -

    当天晚上,赵易跟孙丛去蹭了别的宿舍,梁暮跟杨铉洲则住的宾馆。

    俩人开了个标间,算相互有个照应。毕竟出了这种事,难免要担惊受怕。

    睡觉前,杨铉洲还叮嘱道:“要是看到什么,听见什么就叫我,别怕,没事的。就算打不过,我还能挡你前面。”

    梁暮感觉到杨铉洲的认真,点头道:“嗯,遇到麻烦一起解决。晚安。”

    杨铉洲挺不自在地嘀咕:“还晚安……矫情。”

    梁暮笑了笑,他跟杨铉洲关系最铁,自然知道他所想的。

    “晚安,宝贝儿。”静谧中,梁暮耳边忽然响起声低吟,唤的很轻,含着缱绻笑意,像风卷过。

    梁暮耳朵微痒,连忙环顾身旁,却没见人影,只能揉揉耳朵,权当出现了幻听。

    换到宾馆住,又接连发生这么多怪异事,梁暮本以为很难入睡。

    没想到刚沾到枕头,困意就如潮水般涌来,使他很快进入梦乡。

    梁暮骤然惊醒的时候,仍是半夜,窗外夜色浓郁。

    他听见尖锐刺耳的指甲刮擦墙壁的声响,密密麻麻,激得头皮发麻。

    睁开眼,梁暮就发现其实还有别的动静。

    有人一直枯燥僵硬地重复着什么,声音很耳熟,但透着反常的诡异,犹近在耳畔。

    他刹那清醒,顿了顿,忽然察觉那声音究竟是谁。

    “赵易?”梁暮惊诧喊道,边转过头朝声音的主人看去。

    借着昏暗朦胧的光,梁暮确定,没错,那的确是赵易。

    赵易身穿睡衣,背对着梁暮,蹲床上面朝墙壁,边重复说着什么,边举着手用指甲刮擦墙壁,最诡异的是,他另一只手还一直写写画画,动作僵硬死板,像被操纵着的提线木偶。

    墙壁被画满了诡异的涂鸦,颜色暗红,还有的顺着墙壁往下渗。

    梁暮总觉得怪异,慢半拍才突然想起,那竟是血!

    有的久了变得暗红,有的还很新鲜,更隐隐能闻到扑鼻的血腥味。

    诡异至极。

    到底怎么回事?

    梁暮彻底懵了。

    他昨晚明明住宾馆的,怎么就突然回到宿舍,还见到了赵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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