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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长公主府
话逃了出来。

    他隐隐觉着有些不大对劲,阮云笙做事向来比他们周全,平时旷学都是神不知鬼不觉掩盖得漂亮,哪会这么大喇喇地让学里抓他把柄,而且昨儿个邀他来叶府也没来......

    果然,几人午后从膳堂回来时,就看到阮云笙脸色不大好看地坐在学屋里发呆。

    “云笙!”叶勉几步跨过去。

    阮云笙回了神,抬起头冲他笑了笑,苦味盎然。

    人多嘴杂,几人进了暖阁,魏昂渊把侍童都驱了出去。

    “怎么回事?”

    “我们阮府里出了点事,这次恐不能善了。”阮云笙垂眸道。

    几人大惊,阮云笙一向稳妥,他说不能善了,那必然是出大事了。

    “可是阮都御史?”李兆率先反应过来急问,又呐呐道:“没听我爹说过啊......”

    阮云笙苦笑,“哪能还没个定数就闹的满朝皆知,如若真是那样,我们阮家也是彻底完了。”

    “别胡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讲。”叶勉凝眉道。

    阮云笙叹了口气,“我爹七年前还是副都御史时,在江南巡视,路过兆安县,那兆安县知县是我们阮家一远房亲族,碰巧他们有一灭门案重囚要定罪,因那重囚是兆安县县尉,有官职在身,需当地州府清史司上呈到京城刑部与都察院,那知县见我爹人在兆安,便直接呈与我爹。”

    “可是那案子有问题?”魏昂渊皱眉问。

    阮云笙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爹与当地清吏司复核过后,当时见没什么问题便将此囚判了秋斩,后呈与京城批核,那犯人便被处决了,哪想......”

    阮云笙攥了攥拳头,“哪想前几日,一举子到大理寺去翻案,要翻的就是此案。”

    几人大惊,“那举子是什么人?此案果真冤案?”

    “那举子是那县尉的外甥”,阮云笙咬了咬嘴唇,“大理寺暂把此案压了下来,私下知会了我爹,我爹他们拿着举子手里的证据暗中调查,那县尉果然是被人陷害。”

    叶勉咽了咽口水,“阮都御史只是参与此案复核......”

    “大文朝律,凡御史犯罪,加三等,有脏论重处,”魏昂渊拧眉打断叶勉,“现在坏就坏在那兆安县知县和阮家有亲,有些事就说不清了。”

    几人从暖阁出来,学屋里有两个爱闹的本想打趣他们,问他们在暖阁里偷偷摸摸商量什么坏事呢,却见几人都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便没敢吱语。

    启瑞院学屋罕见地在课休期间没人打闹喧哗,来上课的先生进了院子,没听见屋里有动静,又重新退了出去,仰头看了下院匾见没走错才重新抬脚迈进屋来。

    兆安县县尉的冤案平反没几天便在京里闹的沸沸扬扬,毕竟是举子亲来投案,大理寺能压下几天给阮家来谋划已经是天大的面子。

    大文朝律法严明,查证后,经办此案的十几个官吏从狱卒到官员全部按过追责,地方主审官及刑部清吏司郎中革职查办,兆安县县尉遗孀按例抚恤。

    阮云笙的爹是大文朝正三品大员,在朝里的势力盘根错节,本来复核错一处地方小官的冤案也不会伤到根本,奈何御史这种言官,弹劾百官纠察官狞,平时最是要行正坐端的,这些年下来得罪的人数不胜数,朝中各方势力拉扯了几回之后,皇帝亲着大理寺卿调查阮左都御史是否“受贿枉法”,而后再做定夺。

    朝上风云变幻,对学里影响却不多。

    天气渐渐转暖,满城的积雪早已化了个干净.

    京城的阳春三月虽不比江南那样绿柳芳枝,却也是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