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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芪
福菊,你说爹爹是怎么死的。”福菊咽了咽口水,虽说娘娘常常私下埋怨,说伯爷愚钝,扯后腿,但终究承恩伯对娘娘总是掏心掏肺的,娘娘但凡有什么吩咐,承恩伯总是不敢迟疑。

    娘娘嘴上说的狠,心里还是牵挂承恩伯的。说句藐视皇家的话,先帝大行,德安太后和娘娘心中还是盼着陛下大赦天下,能将承恩伯接回京城,哪怕当个庶民也好。但是陛下是大赦天下了,但这伯爷却没回得来。伯爷没能回来,账册不知所踪,终究是个隐患。

    现在承恩伯府上下都指着娘娘过活,东拼西凑将借银归还了国库,虽说陛下也从私库补贴了,但是承恩伯毕竟是戴罪之身身亡,其子弟三代不能科举,除非皇家有恩赦,但根据大梁祖例,非有大功劳者,不可恩赦。德安太后和娘娘不是对陛下没有怨言。

    “娘娘,慎言。”福菊低低的说道,承恩伯的事情已经没人在提,这中间的多方博弈才是承恩伯死亡的根源。

    贤妃不再言语,拿起剪刀对着面前的一盆盆栽修剪起来,姑母和她其实后来知道了,先帝那个时候已经知道自己身体快要油尽灯枯,所以重罚她的父亲,待陛下登基,大赦天下,自可以让父亲脱了罪责。但是,最终却是变化迭起,她又常常想,如果当时父亲没有被判流放,哪怕是一直羁押都好。

    可惜,她们太过弱小,没有强大的权势,如若她出自右相府,哪怕她的父亲再愚钝,背后也有家族的势力来摆平;又或者,她们有足够的金银支撑她们的生活,她父亲也不会动了借银的心思,还不是父亲听说弟弟要进国子监念书的话,光每年的束脩银子就得万两银钱。她的父亲是愚钝,懦弱,贪婪不假,但他对她们的心却从没变过。

    贤妃的眼睛渐渐湿润了起来,父亲戴罪之身死在流亡路上,她们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祭祀,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福菊默默的转身,回到了门口守着大门,主子的脆弱不是她们这些奴婢该见到的东西,她在门口轻轻叹息。

    而二夫人回到了相府,将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沈默,沈默沉吟良久,取出玉牌颠了颠。

    二夫人有些踌躇“老爷,是我莽撞了,也惹的贵妃娘娘不快。”

    沈默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夫人不必介怀,娘娘不是心胸狭小之人,此事我来处理。”突然,他问了一句“岳父有何指教?”

    二夫人呆了呆,这两人是在打什么哑谜“爹爹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一字不落的说给你听。”

    沈默点了点头“夫人放心,无事,我去找父亲。”

    右相听罢,问道“你且说说看。”

    沈默思虑了片刻“父亲,康哥儿以此年岁破例进了国子监是陛下的恩宠。而蝙蝠,可解为‘遍福’,常用来祝福,但我猜娘娘还有另外的意思,也可解为‘扁福’,娘娘是想告诉我们,我们的沈家的福气,是扁还是遍,全在陛下。”

    右相眼角微微扬起“那黄芪又是何解?”

    沈默皱着眉头,他有很多猜想,但是联系最近的局势,大致只有一种,但是这事干系太大“父亲,孩儿有些想法,不知是与不是。”

    “说说看。”

    “黄芪,味甘,性微温,治表虚自汗、气虚内伤等,加上黄芪在我大梁,主要分布于东北、华北及西北。”沈默顿了顿,看了眼右相,继续说道“儿子觉得,娘娘是想告诉我们,借黄芪比喻大梁现在的局势,对外大梁依旧强硬,但对内,已有衰微的迹象。而这弊病,在南不在北,儿子觉得,怕是陛下动了北官南调的意思。”

    “说下去。”

    沈默有沉默了半晌,仔细思量了一番“黄芪,性微温,味甘,娘娘还想告诉我们,陛下想要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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