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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界
,撞见原主和一个女人、孩子散步场景。原主找借口把妻儿哄回家,赶回来和杨杏娜说清楚两人夫妻关系走到尽头,已经没有任何可能在一起,希望杨杏娜回老家找个农村汉子好好过日子。

    杨杏娜失魂落魄游走在大城市中,她身上的钱全部拿去买单程火车票,没有钱买火车票回家、没有钱住宿、没有钱吃饭,正当她准备结束生命时,被发廊的一位大姐收留…

    一九八八年,原主在暗街发廊中再次见到杨杏娜。

    钱谨裕眉头紧锁,现在是一九七五年冬,杨杏娜第一封探亲家书已经到他手中。信上写明还有一个月放寒假,正值农闲时节,她想找公社批假到学校探亲,特意写信询问会不会耽搁他学习。

    他把家书折叠好装进胸前的衣兜里,回到寝室拿出笔、信纸写回信,写好信,他立刻赶到邮局寄信。

    西边的晚霞把鳞次栉比的瓦片渡上一层暖橘色,身穿蓝衣黑裤的工人骑自行车从他身边驶过去,工厂的广播里奏响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

    钱谨裕跟随人群往前走,赶在天色还没有暗下来回到军区大院。

    一位身穿桃红色贴身棉袄的姑娘,娴静含羞地望着他,手不安地搅动贴在胸前用红绳绑的两股麻花辫子。

    “谨裕,你有时间吗?”丁友霞垂眸底下脑袋,麻花辫子被她搅得的有些散乱。像是经过艰难地抉择,她从衣兜里掏出两张电影票,“本来和同事一起去看电影,没想到同事临时有事,不能陪我去看电影…你如果没有时间就算了。”

    记忆中原主和丁友霞看完电影,丁友霞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瓶白酒,带原主到桥洞底下喝酒回忆小时候的趣事。喝着、喝着气氛变得暧昧不清,原主用酒壮胆,加上女方刻意碰触,两人有了肌肤接触。按照丁友霞的意思,这晚她怀上原主的孩子。

    钱谨裕瞥见母亲和藤姨往这边看,他眼底含着温润的笑容,居高临下宠溺地看着她。

    丁友霞久久没有等到回音,抬头看着他,钱谨裕眼中的宠溺让她瞬间失神,随后她嘴角勾出浅浅的笑容:“明天下午三点,我们在大门口见面。”

    钱谨裕注意到母亲和藤姨走了,见祁姨推自行车进入军区大院,他眼角微微上挑,算计好祁姨从他们身边经过时,才冷淡地开口道:“明天我带大哥去医院检查腿,抽不开空,你可以找闵秀秀陪你看电影。”说完小跑几步,追上刚刚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祁姨。

    “…谨裕,我有话和你说。”丁友霞轻咬唇瓣,指尖紧紧缠绕麻花辫子。见对方没有停下脚步,她羞恼地跺脚跑回家。

    祁姨看到丁友霞已经跑远了,用手指轻点钱谨裕脑门:“谨裕啊,你大哥的腿向来由你大嫂负责,不让任何人插手。你找借口拒绝陪丁友霞看电影,也要找好点的借口!”

    “故意让她听出我说假话。”钱谨裕快走几步,和祁姨挥手再见。

    “这孩子!”祁姨盯着他的背影,摇头笑了笑。

    原主大哥钱谨慎在部队里担任营长,一年前钱谨慎出任务被炮火炸断一条腿,被送到医院时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医生很遗憾宣布必须截肢才能保全性命。最后钱谨慎一条腿膝盖以下的部分被截断,被迫离开灵魂的栖息地——军营!他在医院里修养半年才康复,直接被安排到到国土部门当科长。翻看原主的记忆,钱谨裕可以推断出钱谨慎断一条腿似乎另有隐情,但是钱家人缄默不提断腿的事。

    钱谨裕站在大门前,抬头望见两层楼房的大院子。他走进院门,入眼的是用长方形石块铺成的路,大门两旁种植两个松树,被修建成圆锥形,像两位恪尽职守的士兵,日夜守护脚下的这片土地。冬天,从枯黄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