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人,凭什么苏夏生下来就锦衣玉食,而自己却要寄人篱下?
凭什么自己一生,就该为她服务?
这太不公平了!
章惠心里不满与妒忌随着时间一天天加重,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什么,她是苏夏最得力助手,也是苏夏最信任人,但谁也不知道,她心里积累了多少负面仇恨与愤慨。
秦殇发现了这一点,并且成功加以利用,在和苏夏结婚之后,他开始给苏夏下致幻剂,章惠对此心知肚明,却帮他遮掩了那些痕迹,并且劝说苏夏把公司交给秦殇,自己好好休养。
最信任助手和最爱丈夫一起背叛了自己,苏夏在茫然不知中走向了绝路。
燕琅最看不起这种又当又立人了——章惠做着苏夏助手,享受了苏夏给她金钱和地位,心里却觉得自己被束缚在苏家了,可她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叫她得到了今天一切?
苏夏有虐待她,有折磨过她吗?
她却选择用漠然残忍,叫苏夏在绝望中死去。
最可笑是,秦殇起家那笔资金,都是章惠给,生意上也给予了他很多往来便利。
不然,只凭秦殇一个刚毕业没两年学生,能有这样一份家业?
章惠被叫过来时候,心里还有些莫名,毕恭毕敬到了近前去,说:“小姐,您找我吗?”
“嗯,”燕琅手里捏了把明朝山水折扇,打开扇了几下,说:“我看了你工作报表,你负责项目,之前好像有一笔亏损。”
章惠听一顿,不知道她说是哪一个项目,管家接过使女送来杨枝甘露,善解人意道:“小姐,公司有很多项目是亏损,一时之间,章副总想不出是哪一个项目,也很正常。”
燕琅神情疑惑:“很多亏损?”
“简单打个比方,您那些邮轮、潜艇、私人飞机和私人小火车,在不用时候都是亏损,因为会有高昂保养费和看顾费,但能够在小姐想要使用时候立即就能得到回应,这样亏损就是它们最大价值所在。”
管家在桌上放置了一份纸巾,理所应当道:“适当亏损企业也有被保留价值,这是首富家族底气所在,我们有钱,甚至可以用源源不断亏损来证明自己有钱。”
燕琅:“……”
行吧,你有钱你有理。
“我所说亏损,是指两年前六月,你经手企业收购案,”她从手机中翻了档案出来,看着章惠,说:“我发现,这桩案子亏损了五十万,但是并没有详细说明,只有你签字。”
五十万这种小数字,根本不会存在于章惠脑海里,但两年前六月这个具体时间,却叫她心头一突,霎时间想起秦殇来。
那时候秦殇刚刚大学毕业,踌躇满志想要开一家软件公司,他是个很有骨气人,拒绝了她投资援助提议,她劝了很久,才叫他勉强接受那五十万。
章惠是苏夏助手,区区五十万从来不会放在眼里,刚好手头上有,就随便找个理由,叫财务部人给转过去了,就为了这么一笔钱,谁也不可能问罪她。
在章惠心里,这只是一件小事,要不是今天苏夏提起,又跟秦殇相关,她都要忘干净了。
“小姐,”章惠心里忽然有种不太好预感,她勉强笑了一下,说:“五十万而已,我记不清楚了。”
按照苏夏脾气,这么点小事,是不会追根究底。
只可惜现在在这儿不是苏夏,是燕琅。
她没有急着给章惠定罪,而是倚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