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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要做皇帝8
与慌乱。

    “是,表姑娘来了,就跟被谁惹到了似的,脸冷的都快结冰了,”门房擦了擦汗,又继续道:“表姑娘是跟沈管家一块儿来的,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正厅……”

    对于这个外甥女儿,高陵侯还是有些了解的,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她很会迁就别人,但若是触及到了底线,恐怕谁都没法儿叫她后退一步。

    自家做的事情自家知道,他心下微觉不安,却也不至于不打自招,拍了拍妻子的手,示意她定下心来,一边吩咐人去看茶,一边儿整理衣冠,快步往正厅去。

    燕琅坐了半刻钟不到,便见高陵侯夫妇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神情中是恰到好处的诧异:“静秋?你几时回来的?好些日子不见,似乎愈加出挑了……”

    燕琅面上笼了一层霜,向这二人福了福身,开门见山道:“外甥女今日登门,是来请舅舅、舅母做主的。”

    高陵侯听得面色微变,假做狐疑道:“这话从何说起?”

    燕琅便将前因后果隐去不提,只说了府中清查账目之事,末了,又取出管事们招供的状纸与他们看,含怒道:“大姐夫的良心,真是全喂了狗,沈家与陆家这样亲近,他竟也能下得去手……”

    老管家在旁配合,长吁短叹道:“沈家与陆家互为姻亲,再亲近也没有了,大姑爷竟能做出这等事来,真是丧尽天良!”

    高陵侯原先还担忧沈家得知了自家在昌源城一事中发挥的作用,暗暗想着应当如何应对才好,现下见外甥女只提孟寒风谋取沈家家财之事,倒是微微松一口气,毕竟跟前者比起来,后边儿那事就算不上什么事儿了。

    他甚至有些庆幸,亏得自己当初谨慎为之,没叫陆家人插手此事,而是选择叫女婿去筹办,这会儿真闹起来,也是孟寒风猪狗不如,跟陆家没关系。

    高陵侯这么想着,脸上却遍是怒意,颤抖着身体将那一沓状纸重重拍在案上,叱骂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陆家与沈家几十年的情分,险些毁在他手里!那畜生呢?!”

    他神情震怒,转向心腹,暴喝道:“即刻去将他找来,说个清楚明白,倘若此事为真,我亲自打死他,向平佑和静秋谢罪!”

    心腹看他神情,便知道是什么意思:真将孟寒风找来了,这事儿必得论个清楚明白,一个不好,兴许就会牵连到陆家身上。

    最好的处置办法,就是孟寒风知道事发,胆怯之下,畏罪潜逃,既能将陆家摘干净,也能将那三十万两银子推到孟寒风头上去,免于偿还。

    至于日后……

    沈平佑与沈胤之父子凶多吉少,沈家只留了个姑娘,且又是陆家的外孙女儿,这么个孤女,除了外祖家,还能依赖谁?

    三下五除二,这事儿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到时候再请老太君做主,说是舍不得外孙女,将沈家姑娘嫁回陆家,那沈家几代积累的家财,还不是归陆家所有?

    心腹这么一思量,便有了主意,向高陵侯夫妇施个礼,便要往门外走。

    “且慢。”燕琅却在此刻叫住了他。

    “静秋无需担心,舅舅必然会为你主持公道!”高陵侯以为她不相信自己,忙凛然了神色,指天发誓道:“那畜生诚然是我的女婿,但你却是我嫡亲的外甥女,我如何会有所偏颇?更不必说他做出这等泯灭人性的混账事,倘若确认无误,我必亲自行家法,打死他以正家风!”

    说及此处,他语带哽咽,流下了鳄鱼的眼泪:“你母亲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再三请求老太君加以庇护,即便是为了她,我也容不得你受委屈啊……”

    “舅舅多心了,骨肉至亲,我如何会信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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