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看他的惊魂未定的表情，“谢医生，你怎么了？”
顾训庭站在一边，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显然也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谢柯听到他们的问题，才像是猛地回过神来一般，四周看了看，“开了探测仪和防护系统吗？”
小公主微拧起了眉，颔了颔首。
谢柯抖着手，从包里掏出之前从探测仪里备份出来的东西，没有废话，直接当着两人的面放了出来。
看着投射在船舱内的画面，陆晚晚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后来的震惊。
当看到画面的顾钰被杀死的时候，她没忍住望了眼小公主的表情——
那人瞳孔颤了下，但很快就归于平静，黑漆漆的、看不清他眼底装着什么情绪。
可陆晚晚却莫名觉得，她家的小公主，再看到这一幕后，心情并不是完全的愉悦。
她向前两步，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顾训庭下意识的握紧了她的手，眉宇之间凝着的郁气也渐渐消散了一些。
等全部的画面全都放完，谢柯才擦着额上的冷汗，找回了声音，“我在路上偶然撞见的，幸亏你之前又寄了一个更高级的探测仪，不然我这次一定会被发现的。”
谢柯说：“我本来想告诉顾灵晰，但是我觉得他不会相信的，又不知道怎么处理比较好，才选择直接告诉你们。”
他眼里带着愧疚：“对不起了。”
顾训庭摇了摇头，他这次没有任何在谢柯面前避讳的意思，同陆晚晚十指相扣，掌心发烫，声音却很冷，“那个雌性，是帝国基因研究所的所长孟归雨。”
“是前任议长的伴侣，也是当今皇后的亲妹妹。”
听到他的话，陆晚晚惊了，联系到基因研究所，脑海划过一个猜想，“难道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都是基因培育的吗？”
如果是这样，再结合刚刚画面里的事，就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小公主点了点头，他会知道这些，也是当初顾灵川和他说的——
年岁还不大的青年坐在房间里同他和撼宇谈起弟弟们的教育问题，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钰儿他，好像很介意自己的名字里没有‘灵’字。”
青年有点苦恼，“其实按照辈分，钰儿他们的培育年份都比我们早呢。”
黑发黑眼颇为阴郁的少年并不搭理他，只是沉默的坐在角落里，摆弄着手里撼宇的部件，闻言也不过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顾灵川感觉自己有点受到打击，他撑着下巴，“你怎么都不好奇？”
小公主用无语的视线扫了他一眼，终于肉乎乎了一些的面颊上写满了四个字——
“与我无关。”
顾灵川笑笑，自觉的在一边倒苦水，“当初父皇和母后一直都没有孩子，就悄悄的找小姨帮他们培育了三个孩子。”
“要说钰儿他们也算是小福星了，只培育了没多久，我就出生了。”
顾灵川细数着自家三个弟弟的可爱之处，听的当初世界里只有机甲战斗和食物的少年一脸冷漠。
但回首看看那些曾经发生过的往事，回忆起记忆中的旧友，顾训庭觉得，当初那个青年，应当是很爱自己的弟弟们的。
他有点庆幸，顾明礼他们掩藏的还算不错。
起码，在顾灵川留下的那张存着证据的记忆盘里，并没有“他们不是当今陛下亲生孩子”的证据。
那个时候的小公主，还没到二十，按照兽人成年的年纪，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