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赵虎送到医院，但是赵虎却没下车。韩晓彤已经睡了，这时候上去也没意义。赵虎把车窗打开，又点了一支烟，始终满面愁容。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赵虎笑了，这个一向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汉子，这段时间以来，眉『毛』就没舒展开过，我也从来没看到过他这么愁的样子。

    哪怕是被酒中仙打个半死，他也不会这样子的。

    说真的，我有点心疼。

    “还会有机会的。”我说：“一定有办法把李贺春引出来的。”

    今晚的计划没有成功，赵虎很不开心，我也很不开心。

    “不，我等不及了。”赵虎把烟头弹了出去，恨恨说道：“每天看着韩晓彤痴痴呆呆的样子，我的心里像是有一万把刀在刺，以前她的嘴多巧啊，说起话来像是百灵鸟在唱歌。可是现在，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甚至连嘴巴都不会张了！张龙，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每当看着韩晓彤这样子，我都会在心里质问自己，为什么我这么废，为什么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赵虎说着说着，眼睛都发红了。

    我能理解，我当然能理解。

    程依依被老乞丐带走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质问自己的，为什么我就这么废呢，每一天几乎都在煎熬中度过。

    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这绝对是身为一个男人最大的悲哀！

    “所以，我要去李家查个明白。”赵虎咬牙切齿地说。

    “可是，真的太危险了……”

    整个扬州城，从公安部门到杀手门，也就是所谓的黑白两道，无一不想要我们的命，那个地方对于我们来说如同龙潭虎『穴』，只要进去就再难出得来了。更何况，那里还是李家，整个扬州城最危险的地方！

    “如果是程依依碰到这样的事，你会去吗？”赵虎反过来问我。

    会的。

    我了然了。

    我把手放在赵虎的胳膊上，认认真真地说：“我陪你去。”